匍匐在医院前台的詹姆斯突然惊醒，狼狈地从高脚椅上跌落——看来不是第一次了——他摇摇晃晃有些慌张地爬起，摆摆手避开了启明市中心医院女性样貌护士机器人的关心，捡起摔在地上的手机，打开那个刚刚接收到的消息，一边打字一边转身着急地钻进了医院的厕所。
他需要用清水收拾一下自己憔悴的脸庞。
三声吊镲，架子鼓开始奏响，紧跟着一段电吉他弹奏出的重复旋律。
这首曲子还没演奏完，詹姆斯猛地扑向卫生间的窗口，朝着楼下怒吼：
“他妈的，这里是医院，不要在这演奏！这里有很多病号，我们需要安静。安静！！！”
整个暑假都坚持在这进行乐队演奏排练的孩子们马上嬉笑着做鸟兽散，胆子大的还朝着楼上楼上的詹姆斯做了个鬼脸，做着粗鄙的手势嘲讽道：
“启明市从来没有‘医院旁边不允许进行乐队排练’这样的法条，哈哈哈哈……”
“见鬼去吧老东西，而且我们也没在‘医院’里进行排练，咯咯，我们可是在医院旁边‘合法’的公园里进行排练，你管不着～。”
“去你妈的！”
詹姆斯暴起，就像往常一样，他才28岁，但他被那些孩子们激怒了，冲下楼就要去找他们的麻烦。
但路过了盥洗池上的镜子，他一看见镜子里面反射出的衰老的脸，停了下来。
詹姆斯缓缓走上前，缓慢地，小心翼翼地触碰上自己的脸颊，面对着这个镜子，烦乱的思绪慢慢清晰起来，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脸上这几年疯长出来的皱纹。
他试图将那些褶皱抹平，但无济于事，詹姆斯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盥洗池的龙头，用清水让自己冷静下来。
和往常一样，他还是没能成功的去找那帮teenager的麻烦，这是詹姆斯平常的一天，或者说，他经常这么过，孩子们快开学的这几天，独自生活的这几年，结婚后的这几年。
这又和往常不一样，整个暑假，他因为工作和经济压力，他有足足六十天没有踏足过这间医院，今天是六十天后，他第一次、再一次进入了这座白色巨塔。
医院，在他这几年的生活里永远是第一顺位。
然后才是他工作的地方：学校。
接着是酒吧，香烟和一瓶来自东方特有白酒总出现在他身前的吧台上。
但是玛丽并不喜欢香烟。
或者说，自她与詹姆斯结婚时，詹姆斯还不抽烟，是一位文质彬彬的教师，对孩子们和恋人有着足够包容和爱。
而那时正在启明市一家科技公司做技术员的玛丽也正是看上了他这一点，才与他相识，恋爱，结婚，做爱。
在婚后的一段时间里，玛丽经常会和詹姆斯出入于一家安静的酒吧，一起享受着微醺的快感。周六是他们夫妻的“饮酒日”。
而当詹姆斯因为压力而开始吸烟，她也还能忍受香烟的刺鼻味。
现在，她一点也忍不了了。
可詹姆斯还爱着她，所以他极力克制着自己吸烟的冲动，但衣服上粘滞的烟味却始终刺激着病床上的妻子。
一个善良开朗带着工程技术人员特有的知性和理性的女人，现在被基因疾病折腾得不成人样。
冷静过后的詹姆斯逃出了厕所，整个白色走廊护士机器人来来往往，脸上挂着机械的笑容，踱着沉重步子的詹姆斯红着双眼将目光放在这群非人的机器上，这群机械制成的美丽的女人浑身透漏着优雅端庄的高贵气息，不化妆的脸蛋上气色却好到红润而富有光泽，高挑的身材将她们纤细的完美比例显现出十分诱人。
她们楚楚可怜的样子触动了詹姆斯的心弦，自从玛丽之后詹姆斯一直都不进女色，但是这群机械制物弱不禁风的感觉却让詹姆斯想要占有她，疯狂地蹂躏，撕开她们的制服，丝袜，拆掉他们的各个部位。
机械制物的非人感也让詹姆斯可以对她们进行肆无忌惮地妄想。
詹姆斯压抑着这种疯狂的想法重新回到了医院的前台，抱起那束给妻子的桔梗花。
有些蔫了，詹姆斯注意到，他走到饮水机旁，用手接了一些水，最后抹了一把脸，残余的水洒在了这些桔梗上。
这让它看起来更加新鲜。
这是一间特殊的病房，也不知道为什么玛丽能享受到这种待遇。
可能是因为玛丽给启明集团做了某些特殊的贡献？
启明集团也许没有自己的同事莫赫湖老师说的那么差？
这也难说。
站在病房门口的詹姆斯如是想到，他也没有能力去判断启明集团如何，他只是一位普通的教师，三十多年的时光里面也没有经历什么传奇故事，拿着工资，日复一日。
此刻，他能做的只有放回一直握紧的手机，把抱着的花拨弄一下，鼓起勇气走进病房。
这扇门在黑暗中醒来，打开它便进入噩梦。
“嘿，玛丽。”
詹姆斯的脸上挂上了笑容面具，故作轻松地问候。
门打开的一瞬间，病床上的光头女人将头偏向窗外，现已入秋，落叶捎来讯息，女人将目光投向雾的彼端，青山与枯树的交界地，因为浮肿而看不清的脸移动起来显得十分滑稽。
“玛丽……”
像往常一样，詹姆斯在玛丽的床边抽出那只凳子，握住了那双布满针孔的手。
“你还好吗？”
女人没有回复，只是发出猪一样哼哼的声音，这也是詹姆斯能够料想到的反应。
他为妻子合了合被子，打开了电视。
再在床头柜上抽出了一块平板，将灯光调亮一点，天花板上的四角投影也开始慢慢运行，将整个病房变成了他们曾经一起共寝的卧室的样貌。
“你想干什么，詹姆斯？”
床上的女人发出难听的声音，詹姆斯只能在她的这几句哼哼声里拼凑出几个词，尽可能理解她话语里的意思。
“我、我给你带了一些花，你最喜欢的……”
“花！”玛丽本就丑陋的面孔变得更加狰狞，“我才不要什么该死的花！你不要再来这了……”
“玛丽……”
詹姆斯的语气里带着一些恳求，他想将玛丽的手握得更紧，但玛丽却马上把那双肥胖的手抽了回去。
“你看！我这么恶心！根本配不上你送的花！”
玛丽开始歇斯底里地吼了起来。
“又是生病又是化疗，我现在看起来就像一头猪，一只怪物！”
“噢不，玛丽……你不是这样的……”
因为玛丽的抗拒，詹姆斯无法和她进行身体上的接触，他站到了电视面前，只能尽可能柔和地看向病床上的女人。
“你还在看什么！”
“快从这里滚出去！”
“你是在恨我吗？”
“所以才这么久没来看我？是因为我让你的生活变得一团糟吗？”
“不，不是的，玛丽。你听我说……”詹姆斯慌张地应答道。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詹姆斯强行抬起了因疲惫而通红的双眼，温柔地盯着床上发狂的女人。
“我说了让你走！你聋了？你也需要在这里治疗一下吗？”
电视上，刚刚播报着什么“启明集团目前已经研发出脑部与……”之类的新闻，女人猛地坐起身来，用尽自己全身仅存的力气将自己头下的枕头朝着詹姆斯扔了出去。
通过将注意力转移至新闻上的詹姆斯完全没有料到玛丽的这种行为，忙不迭的躲开。
枕头砸向电视，弹回在詹姆斯的身上，电视还在播报，他只感到耳鸣，听不清楚电视里面的播报员到底在说些什么。
敞开的病房大门，来来往往的患者及其家属都看见了这一幕，他们嗤笑，怜悯，无视。
砸在他身上的轻柔枕头也让他感觉像一块巨石砸在了自己身上一样。
“我现在这么没用。而且我也快要死了……也许是今天，也许是明天……”
“倒不如让那帮机器人直接杀了我！”
“我觉得启明集团倒是可以通过我大赚一笔。”
闭上双眼，詹姆斯长叹了一口气，拾起枕头，踱着步子走向了病房门口。床上原本愤怒的女人，在这一刻，将刻薄的语言变为了哀求。
“……詹、詹姆斯……等等……”
“……求、求你……别走……”
“跟我在一起，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刚才那些都是气话而已。”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是、是吗……？我们从小到大一直是这样……”
“我们理应像枝桠缠绕……永不分离……你还记得我们童年，少年，青年时候的样子的，对、对吗？”
玛丽的声音有些颤抖，用讨饶的语气哀求着。
“詹姆斯……求你了……告诉我……求求你给我一个保证……给我一个承诺……我会好起来的……”
“告诉我，我不会死……”
“请帮帮我……”
詹姆斯按下病房大门的开关，厚实的自动滑轨门轻柔地关闭，盖住了那帮teenager狂躁的摇滚乐。
他把手机从裤兜里抽了出来，犹豫了两秒，回复了一条信息。随后用力拽着枕头重新回到了床边，在玛丽浮肿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我不会离开你的，玛丽……”
“玛丽……”
“这是我的承诺……”
正午十二点，他必须准时离开病房，今天也不例外。
经历了这种病患独有的虐待的詹姆斯重新走出医院。回到了阳光下，他感到一阵轻松。
每个休息日他都会这么度过，这时候他就会掏出自己的手机，随意翻看着那些已读的和未读的消息，并给予答复，保证明天的工作能够有序进行，这样他才能感觉自己的生活多多少少处于自己的掌控之下。
他朝着那些穿着启明集团制服走进医院的工作人员点点头，也许他们是去处理这个医院的各种善后，照顾玛丽也有很多年了，经常能看见这些工作人员出入。
更何况，这家医院本来就是启明集团的资产，这就更不奇怪了。
想到这里，詹姆斯虚伪的笑容带着明显的距离感。
他还看见，那帮刚刚结束完乐队排练的teenager，带着各自的乐器，仿佛挑衅一样路过医院门口。
他们面向詹姆斯走过，每个人的脸上却好似都带着不易察觉的对詹姆斯的悲悯。
詹姆斯强忍住扑上去揍他们一顿的冲动，扯开了自己那台老旧汽车的车门。
现在，他只想回家好好睡一觉，等到日落，可以毫无负担地去往酒吧，和香烟与酒精共舞。
[nextpage]
也许是忙于生计，也许是为了逃避这种“虐待”，很长一段时间詹姆斯再没有去到医院，甚至他向学校申请了休假，只是因为能腾出充足的时间用副业赚更多一点钱。
一直到某一天，休假的截止后的第二天。詹姆斯从一堆酒瓶子里面醒来。
“妈的！”
他抬起手腕上那块充满划痕的手表，没有半分犹豫，拽起满身酒气的西装，在充满污渍的盥洗池旁随意搓了搓就冲出了家门。
“该si……”
那句习以为常的粗口还没说出口，刚刚跑到学校门口的詹姆斯就一头撞见了自己的学生阿螈。
“嘿，阿螈！”
詹姆斯唤了一声孩子的名字，小个子的阿螈仿佛一只受惊了的兔子一般，只是看了一样詹姆斯就闷着头往学校里面冲着，边跑边叫着什么“我我我我，我没迟到！我踩点进来的！”
紧跟在后面的还有他的好朋友，也是他的学生们：阿G和阿德。
阿G把书包往上一提，气喘吁吁道：“阿螈！你跑慢、慢点……我可没你的那种体力……”
“快、快快快跑……”
阿德比阿G快一点点，但也喘的更厉害，看见了詹姆斯老师后，唰的一下提起劲，拽着阿G跑的飞快。
“詹姆斯老师！我们没有迟到！”
拽着阿G的阿德冲进了学校，声音从前方慢慢飘了过来。
詹姆斯苦笑了一声，掏出手机打卡后，前往办公室，开始准备自己上午的课程。
开学的第一节课往往是由班主任来进行的，这与詹姆斯无关，他只是一个辅课老师，教授小学和初中的文学写作。
所以上午也没有什么事情。
他的上午还是会像往常一样，备课，然后抽空刷一刷那些傻逼记者写的无聊小作文。
但偏偏当他赶到工位坐下的时候，桌子上却出现了一张诡异的照片。
“嘿，詹姆斯，你们班转来一位新同学。”说话的是他的同事莫赫湖，一个有趣的东方人，是隔壁班的班主任，同时也是詹姆斯休假这段时间来给他负责的班级代课的老师，“我听说这是启明集团的一个实验？转来的那个孩子还是义体人？机器人？”
“是吗？不知道。”詹姆斯手上摩挲着照片，头也没抬地敷衍道，“这个很正常吧，毕竟这个学校都是启明集团的资产。学校这不也有好多机器人来这边当学生，为了更好的卖出去各种机器人，现在他们就是在增加产品竞争力。好像是说什么……叫……什么……‘机器学习’？抱歉，这方面我不太了解。”
“醒醒，詹姆斯，就应该去把启明集团烧成灰！”坐在詹姆斯对面工位刷短视频的莫赫湖开始说胡话了，“看看启明市乱成啥样了，你启明市委托启明集团开发警用机器人来维持治安又如何？就算你有警用人形机器人又如何？你尽管枪毙人，能管得住算我输。头天有黄头发屌毛刚因为在把咱们高中的小学生机器人拖进小巷子，被抓住关起来，再拖出去打靶，隔天照样成群结队的黄头发屌毛出去绑架人家当做老婆的机器人。要我说，人人有枪，他才不乱。怎么办？只有杀！”
“嚄，这么严重吗？莫老师。”
詹姆斯的视角始终聚焦在照片上，细细地在记忆里思索着照片上那人的信息。
“还有‘咱们’的启明集团，已经开始试图把人脑和机械身体连接起来了。嘿，以后就把你脑子寄存在托管机构，你隔空操控一个机械身体就完事儿了。哎！这一琢磨，好像是一项利民的好事儿。但最近你经常去的医院里面死亡率直线上升，你有什么头绪吗？明明之前可不是这样的。”
说完，莫赫湖把刚刚刷完的短视频翻回去，转过手机给詹姆斯看。
“没、没有……”
詹姆斯瞄了一眼，心里有些紧张，抓着照片的食指颤抖了两下，但还是挂着那副笑容面具抬头回复道。
“看吧，想必是那启明集团的人去医院搞鬼把戏去了。要我说，人人有枪，他才不乱。但凡患者家属有两把.45口径的大宝贝，那些医生和护士机器人就都能收到‘医德高尚暖人心，医术精湛传四方’的锦旗。那家医院就足以成为‘救死扶伤先进单位’。我估计，十有八九就是那帮启明集团的人搞的鬼。为了所谓的‘科学研究’嘛？怎么办？只有杀！”
“还有这个说法吗？”詹姆斯的脸上依然戴着那套敷衍的笑容，手却按捺不住地颤抖。
“谁要来打扰我的乌托邦，我就马上掏出我的枪。嘿，看见黄头发屌毛牛人家女朋友，‘砰’，杀杀杀，包准的。我看见男的出轨了，‘砰’，杀杀杀，包的兄弟。我纯爱战士天下无敌！等哪天显得没事做了，我就去把启明集团烧成……嗯……？詹姆斯，这照片你不是给我们看过，这不是你……”
趁着詹姆斯没注意，满嘴俏皮话的莫赫湖老师悄然来到了詹姆斯的背后，轻轻一拍他的肩膀。
就如同应激反应一样，詹姆斯没顾上被锋利的照片纸割破的手，掩住照片把椅子猛地往后推，让莫赫湖一个踉跄退了几步。
“嘿，詹姆斯？”莫赫湖揉着被撞疼的膝盖，有点摸不着头脑，“你咋回事？”
“不、不是……不，抱、抱歉……”
詹姆斯把照片揉成一团塞进内衬口袋里，扶着直冒冷汗的脑门，仿佛逃避什么追赶一般逃出了办公室。
快步地疾走在走廊，仿佛逃出一个梦魇，詹姆斯无瑕估计熙熙攘攘的学生，他只想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
这是什么照片？谁寄过来的？
他认识她，但却记不起来。
这样想着，詹姆斯惆怅地捂住了自己的脸，没有看路，一个女孩子直勾勾地扑了进来。
“抱歉。”
詹姆斯用手托住了孩子，卸掉了一部分力，只有温柔但能明显感到冷漠的道歉。
可孩子却没有就此放开她抱着詹姆斯的手，而是抬头看了看詹姆斯，露出了一个与她这个年纪完全不匹配的暧昧笑容才接着后退，在嘈杂的走廊上，轻声呼唤出那个名字：
“你好，詹姆斯。”
这时詹姆斯才有些惊讶地开始打量起这个孩子。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对吗？”
面前的女孩莫名其妙地说出一句暧昧的话，詹姆斯不禁踟蹰了一会。
虽然还是低年级学生，但是已经开始发育，稍稍有些明显的曲线、窈窕的身段使詹姆斯预感到她成为一个美丽的女子。
从颈部蔓延出来的接缝足以表明她非人的本质，甚至能从透肉的白色丝袜下也能看出身体拼接的痕迹。
义体人？
机器人？
这所学校确实有些孩子一出生就患有各种疑难杂病，财大气粗的家长们会在孩子的每个阶段为他们更换义体来保证他们的存活。
但这并不常见，詹姆斯也只是听莫赫湖说过。
面对这样的孩子，詹姆斯甚至不由自主地想象着：在那一层薄薄的衣物包裹下的这个尚显稚嫩的机械身躯，已经开始了怎样的一种变化呢？
人工制成的皮肤会不会更显滑腻，还是乳房隆起的手感……
在他心中猛然升起了一股想看个究竟的欲望。
“不……同学，你不应该直呼……”
詹姆斯还想解释着什么，但上课的铃声敲响，面前的孩子嬉笑着蹿进了身边的教室。循着她的路径，詹姆斯抬头一看，是自己的班级。
这一节似乎也是自己的课。
焦头烂额的詹姆斯跟着女孩走进课堂，开始枯燥的授课工作。
开学的第一课没什么好说的，例行地点名。
詹姆斯打开讲台上的教学用平板，除开转学或者其他原因离开学校的学生，大多都是往年的学生，但詹姆斯却在末位发现了一个新增的名字。
“玛丽……亚……？是谁？”
“詹姆斯老师，是、是是是——！”
阿螈抢着回答，但当被叫到名字的女生应到，阿螈又坐了下来，在座位上光顾着脸发红。
“是～，是我～”
刚刚与詹姆斯相撞的女孩子举着手站了起来，充满男孩子气且爽朗的笑容打动了所有在座的同学，甚至詹姆斯看到这样的孩子，都能感觉到自己脸上的褶子缩回去了几分。
“行，我知道了，坐下吧。”
被外界带来的松弛感只能存续几个毫秒，詹姆斯立马恢复了那副疲惫的脸庞，开始一场无聊的授课。
真是了无生趣的授课，他对着PPT上念叨着那些干巴巴的理论以及一些这个年纪的孩子听不懂的例文，台下的阿G已经抱着她换过系统的教学平板还是搓玻璃板了，阿德也趴在桌子上睡觉，只有一群像阿螈这样的老实孩子以及那个名为“玛利亚”的女主在听着詹姆斯说出的那些不知所云的话。
玛利亚听的比阿螈他们更加认真，与其说她在听詹姆斯上课，不如说玛利亚完全不在乎这些詹姆斯说的那些陈旧的文学创作理论，显示屏上的板书。
她只是着迷于讲台上那位颓废的男人，着迷于詹姆斯，她的眼神过于暧昧。
詹姆斯肯定不知道玛利亚的所思所想，他趁着翻页的时候偷瞄了一眼时间，还有十分钟，刚进入职场的激情已经被打磨的一干二净，他甚至比这帮孩子更期待下课，下课，然后去酒吧，在那里发烂发臭。
对于现阶段的詹姆斯和台下的学生来说，上课是一场双相折磨的过程，好在这个双相折磨已经结束。
詹姆斯将上课用的平板收好，急匆匆地离开了教室，比学生都快。
玛利亚再一次拦住了詹姆斯。
“你要去哪儿，詹姆斯？你要回家吗？还是去酒吧？你找到了那卷录像带了吗？你看了那卷录像带了吗？”
詹姆斯的态度有些不好了，语气严肃地回道：“这和你无关，孩子。你现在应该像阿螈和阿德一样，一起去操场，去玩，或者你可以学学阿G，她习惯去图书馆，或者电教室，还有学校里面的机器人工程实验室，去玩那些破铜烂铁。这才是你这个孩子应该去做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直呼我的名字并且质问我去哪儿，找到了什么，看了什么。这些事情和你无关。”
玛利亚眼神低垂，有些失落，但还是留下了一句“那我们晚上见”后，跳脱地溜走了。
把视线头像远处金发女孩的背影，詹姆斯掏出口袋里的照片，有些呆滞地比对了一下，脑子里面还是没有头绪。
他吐了一口气，走向了下一间授课的教室，再有四十五分钟，他就可以结束今天的工作，继续在那间酒吧发酵他那狗屎一样的人生。
[nextpage]
詹姆斯习惯在去酒吧前回趟家，去那间卧室里面坐会儿。他曾经与玛丽在这间房间里面共枕了5年，现在玛丽不在，他心里空落落的。
更不用说自那天他从医院回来后头痛了一周，他呕吐，他在房间里面破坏；他宿醉，他疯狂地笑，那一周里似乎有什么记忆被他下意识从身体里面剥离出去，仿若刀割一样痛苦。
地上还有呕吐物的痕迹，新婚时候买的衣柜也被他用什么东西砸坏，柜门摇摇欲坠，但从木板与木板断裂的缝隙中看见一块发亮的铭牌。
是一卷老式录像带，詹姆斯把它摘了出来，上面盖了厚厚一层灰，擦拭后他才看清上面用漂亮的意大利斜体写着——
“Child”
玛丽很喜欢收集这些老东西，詹姆斯依稀记得自玛丽生病后，好几次他都要丢掉这些旧货，但不知道出于什么理由——他忘记了——没有选择丢掉。
现在也看不成，家里那台能播放这卷录像带的仪器早就被砸坏了，詹姆斯拿着录像带随便丢在了茶几上，前往酒吧。
自己邪张苍白的脸此刻正映在杯中的酒精里，就像是死人一样。实际上，我正在慢慢地死去。
詹姆斯在内心独白，再一次把酒杯里高度的白酒送入了喉头。
不知何时，他的身边出现了一位穿着成熟的女孩，从脖颈处的接缝能看出来她并不是自然人，似乎是他的学生，他懒得确定。
“你这还允许小学生进入？喝什么？喝奶茶吗，还是柠檬水？”
放下酒杯的詹姆斯抬起头，斜着眼醉醺醺地打量了一会坐在自己旁边的“孩子”，而她也只是用穿着长筒手套的手撑着脸，眼神迷乱地盯着詹姆斯。
酒保专注于擦拭酒杯，无所谓道：
“你以为酒吧是什么正经、干净且完全守法的地方吗，詹姆斯？哪个地方的酒吧都不是。”
放下了一个清理完毕的酒杯，酒保看着一位醉汉搂着穿着暴露的女性机器人走出了酒吧的大门，又抽出了一个酒杯，沿着边缘开始重复动作。
“我记得前几年这还挺守法的，只喝酒。”
“我也记得前几年，詹姆斯，你那时候甚至没有确认她的身份，仅仅只是看见了一个高中模样的孩子走进了这里就直接给她轰了出去。”
“那时候你还会捧着一本书过来，加缪，奥威尔，别尔金……看看你们这帮臭老九给我影响的，那些又臭又长的作者名我都能背下来了。你像一只刺猬一样蜷缩在那个角落里，仅仅靠着点歌台发出的灯光看书。现在……”
酒保耸耸肩，他相信詹姆斯已经猜到了他接下来想说的东西。
“随意了。从我个人角度出发，我建议你闭上你的嘴，不然这杯子就不知道会出现在什么地方了，也许是你的脑门上。这杯子应该很结实。”
詹姆斯仰头喝下那杯高度烈酒，深吸一口气后，又倒入了一杯。
从她那微微翘起的嘴唇间能够看到洁白的牙齿，甚至詹姆斯可以透过透肉的黑色丝袜看到她那白皙的皮肤上的接缝，皮肤上拼接的痕迹。
细致突出的五官或许是在工厂里打造的。
虽然年纪很小，但包裹住她那机械身躯的衣服则凸显出一些些纯粹女性化的线条，一头浓又密的齐肩金发会随着她的脑袋转动而转动，些许的鬈发丝垂落在鬓边，而她的颈项又是那么的迷人。
女孩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香水味仿佛诱惑着詹姆斯，更凭添了妩媚感。
这使他感到对妻子有种负疚感。当酒吧空调的第三缕潮湿的风轻轻抚过詹姆斯的脸颊，女孩开始发话了。
“詹姆斯，我们回家吧。”
“关你屁事。”
詹姆斯继续喝着，他的整个视线随即被浓雾包围，甚至感觉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你还记得我吗？”
女孩站起来把身子往前倾，让詹姆斯注意到他。
好像有些事情令女孩难以启齿，总之她的回答让詹姆斯不得要领，想了想，詹姆斯觉得还是不要理她比较好。
手机朝着结账平台甩了一下，NFC结账成功，詹姆斯准备提前回去，女孩也跟在身后。
酒吧就在詹姆斯家的楼下，女孩尽管跟着，詹姆斯知道，随她。
打开房门，女孩也跟着走了进来，客厅里堆满的酒瓶明显让女孩有些吃惊，她像走进自己家一样自然，坐在沙发上，看着詹姆斯摇晃着电视机前残留着的酒瓶，然后饮下那些不知道过期还是没过期的酒。
她小心地拿起茶几上的录像带，拂去上面的灰尘。
“詹姆斯，你找到它了。”
“找到什么？”
詹姆斯举着酒瓶晃了一下，抓住了房门，回头，一瞬间，詹姆斯看见女孩以一种不同于同龄人的气质，合着腿端坐在沙发上。
就像玛丽在还在家里时候那样的坐姿。
“玛丽？！”
詹姆斯一下子以为看到了玛丽，心里一惊，用力捏了捏鼻尖，这才从混乱的画面里看清楚面前的人。
“玛利亚……”
“詹……”
如果知道酒吧里的是玛利亚，詹姆斯一定不会放她进来。
“不不不，你不应该进来，”詹姆斯有些紧张地收起地上的酒瓶，哐哐，但是酒瓶太多了，酒水洒在他的衣服上，就算他现在能一口气抱着好几个也清理不完。
“不不不，滚出去！”
一时无法让家里变得整洁，詹姆斯气急败坏地朝着玛利亚大吼，但玛利亚无动于衷，仍旧是用一副有些迷醉的面孔看向詹姆斯。
恍惚间，詹姆斯想到了在医院做的梦，听见了面前的女孩用着和梦中女人同样的神情说着一样的话。
“亲爱的詹姆斯，”
“你遇到了什么事情了吗？”
“自那一天的事情降临之后。”
这是一个黑暗的囚笼，在詹姆斯的视角里，囚笼里正襟危坐的女人和面前的女孩一样，在黑暗里突然发出了低沉的声音。
“你把我错认成其他人了吗？”
接着，那个女人抬起那张模糊的面孔，对着詹姆斯轻佻地笑道，带着几分无可奈何。
“哈……你总是忘记一些重要的事情……”
“还记得我们幼年、少年、青年时期常去旅行的那个地方吗？对了，你还有我们在那个地方录的那个录像吗？”
女子说完，身体一怔，好像听见了一个回答，她喃喃道：
“我不是你的玛丽。”
梦中的女子又把那张模糊的脸潜入进黑暗，这句最后的话却好似一个拳头，直勾勾地打进詹姆斯的胸口。
梦中的女人和面前的女孩面容重合，焦虑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无力也无心去赶走面前的玛利亚，在女孩诡异地注视中，詹姆斯逃进了卧室，重重地关上门，用枕头压住脑袋，压住脑袋里面的那些思绪。
酒精很快起了作用，詹姆斯躺在床上，在酒精肆意地袭击中，在一片混乱的记忆里，他慢慢回想起自己曾在新婚燕尔之际与玛丽在这张床上疯狂做爱，到后来患病的玛丽每天都要在这张床上服用大量的药物。
最后，玛丽再也没有回到这张床上。
他感到很渴，一个声音也在呼唤他的名字。
就像是从天上传来的美妙音调。
仿佛是从天使的喇叭中吹奏出美妙的乐曲，即使是死去的人听到也会重新复活。
詹姆斯满怀欣喜地睁开眼一看，那是一张令他朝思暮想的脸庞……
“玛……”
詹姆斯刚想呼唤妻子的名字，可是后半句被他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玛利亚。”
纤细的手指压在詹姆斯的嘴唇上，詹姆斯并不喜欢玛利亚这种性格的女孩或者女性，对她那种夸张的言辞只是当成耳边风。
可是即使是女孩，但与玛丽极其相似的容貌却也迷惑了他的内心，让他有种妻子在说话的感觉。
从女孩指尖传来的柔软触感，让詹姆斯感到有些心神荡漾。
“我不想这样的……我不想这样的……”
“我不是玛丽，詹姆斯。”
昏暗的房间没有两个亮光，只有窗外演唱会和广告牌的微弱灯光穿过窗户，射在玛利亚身上，詹姆斯在黑暗里只能看见玛利亚的一抹迷乱的笑容，而在她的脸上，两颗眼睛射出了鲜艳的红光，像詹姆斯看过的那部名为《终结者》的电影一样。
“看，詹姆斯，”玛丽褪下一半自己的制服，“这并不是一具孩子的身体。”
妻子常年住院，詹姆斯的性压抑只能通过酗酒来释放。
此时此刻，就算詹姆斯再对机器人一无所知，他也能感受到骑在自己身上的玛利亚正在通过那颗伪装成眼睛的视觉模组疯狂收集自己的行为数据，导入进自己的核心，为接下来的诱惑做这准备。
“这是在工厂里诞生，一具金属的，机械制作的身体。”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詹姆斯的道德感，他像一头看见了猎物的狮子一样，伴随着玛利亚的娇笑，压在她的身上。
虽然明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不是玛丽，皮肤上传来的温度也是她通过机体上传感器接受到的信息调节的，可是詹姆斯脑海中还是回想起与她皮肤接触时的那种感觉，在心中泛起一阵涟漪，于是詹姆斯急忙缩回自己的手，而后，又撕开了剩下一半制服。
门外传来了聒噪的电子乐，他们在这首带着神秘的活泼，狂躁的电子乐中做爱，詹姆斯像拨开果皮一样揭开了玛利亚的衣服，在玛利亚暧昧的眼神中，他像一头噬人的猛兽，凶猛地侵袭着这具小小的身躯。
“拆碎我。”
“品尝我。”
昏暗的灯光里，面前的小小玛利亚只剩下一些残留的衬衫以及完整的裤袜，玛利亚用与她这副身躯不符的表情，吐着舌头朝詹姆斯说出了这具带着隐喻的话。
外面传来的音乐直接让詹姆斯回到那年那天那个新婚的记忆，记录下在感情中十字路口中的踟蹰，反复的心情和难以遗忘的爱恨。
温柔和野性的嗓音毫无冲突地融合进细腻的情感，化成一道道无谓的叹息。
巨大的变化让詹姆斯一时转不过弯，盯着半吐着舌头的玛利亚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在酒精的驱使下，毕竟是一具机械制成的身体，随着一声闷吼，詹姆斯用力一扯，玛利亚的双腿被大力分了开来，呈M型在床上展开，露出了这具机械身躯逛街的下腹。
因为被紧绷窄小的连裤袜勾勒出具体的形状，玛利亚的整个阴部显得无比诱人。看着这引人犯罪的情景，詹姆斯喘的气也恶狠狠的粗了起来。
“对我粗暴点，残忍点，好吗？这具身体可以随你把玩。”
这话里的挑逗实在太过于明显，她一头柔顺的金色短发披在肩后，那双穿着黑色丝袜的纤细长腿，被詹姆斯若隐若现的破衬衣的下摆遮蔽着。
偶而飘起的衬裙，则刚好露出她下缘身体上的各处拼接的痕迹。
她身上泌出的几滴汗水，夹杂着她控制传感器薰蒸出来的香味，像是一种惹人犯罪的催情激素。
詹姆斯看着这幅不可思议的画面，心脏不停的激烈跳动，面前的玛利亚就仿若一个天使，正在展示她最淫荡的一面。
他不安的咽了口口水，想要逃离这个罪恶之地，但是他感觉自己似乎被“天使”的魔力给镇摄住了，连一步也无法移动。
玛利亚用那张美丽而稚气的脸孔，缓缓逼向詹姆斯，她一双小巧柔嫩的手掌，不知何时已爬上他的脖子，轻轻扶住他的脸颊。
她轻巧地用舌头慢慢地开启了詹姆斯那道庄重的大门，给对方带来了一阵挑逗。
詹姆斯察觉到她舌头的滑润，仿佛一只机灵的小猫咪在调皮捣蛋。
他不由自主地产生冲动，猛烈地挺进玛利亚的狭窄口腔，与她交织在一起。
玛利亚面对詹姆斯的反应，轻哼了一声，呼吸开始急促，感觉也不再那么痛苦。
这时詹姆斯突然感到内心既复杂又兴奋的恐惧，眼前的小女孩并不是他所认为的天使，而是一个顽皮的小恶魔，想要引诱人们堕入地狱。
他认为即使是最守道德准则的人，一旦面对玛利亚这种“非人般”的诱惑，也会无法抵御。
詹姆斯逐渐丧失了以往的理智，就像玻璃一样脆弱地崩溃了，他意识到自己的欲望被唤起，他输给了玛利亚的魅力。
但他心中又有点愧疚，认为自己这样做是为了解除玛利亚的痛苦。
他的指尖不由自主地触碰到玛利亚连裤袜的下缘，也许那里已经湿润了。
踅摸了半天，喘着粗气的詹姆斯并没有探寻到他想要去的地方。
“没有穿内裤吗？”
詹姆斯故意绕了个弯子问玛利亚。
面前的金发女孩缠着詹姆斯的脖子咬着嘴唇一笑，抓住了詹姆斯在下方的手，引导着他在自己的身体上寻找。
“这种型号的机体，如果要开放这种功能，肯定是需要一些权限的。”
玛利亚将詹姆斯的手放回到自己的脸上，从下巴绕到而后，最后到了玛利亚这具身体颈椎的第二节。
“摸到了吗？这里有个凸起。”
玛利亚轻笑着询问。
“啊……嗯……”
詹姆斯放在女孩脖颈后的手有些迟疑要不要按下去。
“按下去吧。”
女孩抓住了詹姆斯的另一只左手，带着它游向自己下体的部位，她抓稍稍用力，在玛利亚发出的那一声呻吟中，詹姆斯的左手能感觉到，在玛利亚的下体，一个装置正在启动，一扇小小的窗口打开，他离远了一些玛利亚，隐隐约约能看见生殖模块从玛利亚的身体里推了出来。
詹姆斯远离了一点点玛利亚，但玛利亚却更加热烈地扑在詹姆斯的身上，在他耳边轻语：
“是体内的程序让我这样做的～♥，喜欢这样吗？”
詹姆斯这时正好脱下了裤子，一根坚挺雄伟的下体，突然直挺挺的耸立在玛利亚的眼前。
玛利亚似乎不是第一次看到男人的性器，眼中不仅没有充满恐惧和害怕，反而饶有兴趣地注视，在她那具机械身躯里，要命的程式却不断的计算着那根巨物的各项数据。
玛利亚的小手掌根本无法抓住这个东西，只能用双手用力握住。
她感受到了这个东西的温度和硬度，感受到了最尖端的那一抹光滑和柔软，那是给她带来缓解疼痛的主人力量的源泉。
詹姆斯不仅希望她感受到，还想让她品尝到，他扶住玛利亚的小脑袋，慢慢将那个前端向她靠近。
“来……张开你的嘴巴。”詹姆斯温柔地说道，此刻他已经失去了原本理智的情绪，不再受束缚。
玛利亚内心深处的行为程式却让她更加精通这种行为。
她用小拇指勾住嘴角的一些发丝，红着脸颊，微张小嘴，缓缓地将前端含入，熟练地围绕着它旋转着，给拥有者带来无比的快感。
“对！就是这样……小心咬到牙齿，该死，你做得太出色了！”詹姆斯内心充满了赞叹，这个小女孩的口交技巧竟然如此高超，前所未见。
詹姆斯也有所耳闻，这些被工程制作出来的东西，最主要的功能，就是用来作为性爱伴侣。
所有的性爱知识都会在出厂输入她们的脑袋，也早已蚀刻在她们最基础的系统构造之中。
说得实在一点，她们一出厂，无论外表年纪看上去如何，骨子里几乎都是性爱技巧最高超的荡妇。
詹姆斯感到玛利亚的小嘴巴越来越厉害了，这幅身躯就是天赐的性处理装置，在玛利亚为他口交的时候，不仅仅是单纯的头部前后运动，詹姆斯能感觉到，玛利亚的口腔上也布满了非常多的传感器，伸缩的时候，玛利亚的口腔各种机械单元也开始协同运作，或者收缩，或者适当的扩张，或者震颤，而这时候的玛利亚，也会抬着那双闪烁着红点的眼睛，楚楚可怜的望向詹姆斯，这让詹姆斯并不感到害怕，反而有种操弄机器人的快感。
一股冲动再也忍不住了，突然间他兴奋的射了出来。
浓稠温热的液体，全部涌进玛利亚小小的口腔，没有咳嗽的画面，玛利亚自然的让那根巨物从自己口腔里脱出，小巧的舌头沿着嘴唇舔了一圈，在“咕叽”中，把那些液体吞了下去，像是品尝一杯神明赐予的美酒。
就在她咽下那股液体之后，她感觉体内产生一种难以形容的飘然快感。
玛利亚心里不禁感到一股悲伤，因为不管她的构造再像人类，但她做为让人发泄的性爱玩偶却是不争的事实，她的体内流动的是淫荡的代码。
欲望发泄之后，詹姆斯坐在床边稍微喘口气休息了一会儿，顺便搓着脸庞，着急地整理着今天的行为，留下玛利亚坐在床上独自面对那种欲望禁断的筋挛——那是蚀刻在身体电路板上的代码。
玛利亚也说不出来为什么，为了减轻痛楚，玛利亚再一次攀上詹姆斯壮实的后背，她的耳鬓在詹姆斯背后一阵厮磨，哀求着说：“我快受不了了……”
冷静只持续了几分钟，他摸摸玛利亚的脑袋安慰她，他回头抱住玛利亚，而看到玛利亚的裸体后，詹姆斯脑中忍不住感叹。
她的身体，或者说这幅机体虽然还只是个年幼的孩子，却散发出一种引人入胜的致命魅力。
他透过窗外暗沉沉的灯光仔细欣赏着这个玛利亚的身体，只见平坦的胸部如同柔白的墙壁，上面点缀着两团秀气可爱的粉红乳晕，刚刚从身体里面伸出来的雪白光洁的娇嫩耻丘耸立着，髋部那一条条平滑的线条表明了这台机体在这方面应该是做了一系列完全的机械设计，卡扣，伸缩杆，迷你的开合窗口，现在统统能一览无遗，玛利亚的阴部并没有完全一体化，而是残留了很大一部分原始的推拉结构，但这并不妨碍在性器展示上，显得饱满而诱人。
詹姆斯用嘴唇和舌头尽情地在玛利亚身上探索，就像一块美丽的糖果摆在他面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一口吞下。
而他对玛利亚的爱抚则像一道减轻痛苦的良药，不仅解除了玛利亚的痛苦，也激发了她的欲望。
玛利亚们这种义体人的反应能力比人类要强许多倍，这是通过提高她们的传感器等级来加强性爱反应而特别设计的。
因此，当詹姆斯在玛利亚身上尽情爱抚时，立刻就带给她一波波令人兴奋的刺激快感。
“啊……哦！请您……詹姆斯不要再弄了，我……快要受不了了，我……我的身体好像快要崩溃了！”
“我现在身体出现了1986处错误。”
“这是什么？！我还……我不知道！天呐，詹姆斯……快停……不不……请快点……”
“快到阈值了！”
詹姆斯听到这清脆童音的哭求，看着对方稚气的脸庞上，那双眼睛里的红点流露出的娇媚，下面那勃起的家伙早已经跃跃欲试。
他翻身面对玛利亚，轻轻地分开她穿着黑色丝袜的修长双腿，只看到玛利亚那光滑的狭小入口，此刻已经洪水般地泛滥不止。
詹姆斯挺起他的下体缓缓的逐渐深入，并未感到任何排阻，除了难以形容的拥挤柔润，竟还有一种不断吸入的融化快感。
玛利亚哭丧着脸咬紧嘴唇呻吟忍耐，突然间她痛苦的惨叫一声，稚气的脸上充满了泪水。
而背后那头秀丽金色短发被机体高强度运行所排出的冷凝水沾湿之后，再配合着詹姆斯粗暴的蠕动，已经像黑色的藤蔓，杂乱的缠满她娇嫩雪白的身躯。
不知为何詹姆斯忽然觉得有一种强暴的错觉，自己正在侵犯这个美丽绝俗的清秀小女孩，只是这不但没有让他感到心里愧疚，反而增加一种兴奋的快感。
玛利亚痛苦的哀求着，虽然她的脸上满是抗拒难过的表情，但是她的身体却是本能的欢呼迎合着。
詹姆斯相当明白这种欲求还拒的表情，这是最能勾起男人冲动的欲望挑逗，他没有理会玛利亚的哀求，反而更奋力的挺腰直入，开始了一连串激烈的抽送运动。
现在这个画面，要是让正常人看到的话，一定会感到非常震撼。
因为就在这个阴暗狭小的卧室之中，一个身材纠结的成年壮汉，正在对一个美丽绝伦的清秀小女孩，做着肆意缠绵的狂乱性交。
失去贞操的感觉，其实是和人类一样的，只是一乘上她们体内的特殊神经，感觉却是常人的好几十倍。
那些隐藏在这幅钢铁身躯里面的元件，控制着各种系统的模块根据震动的频率发出断断续续的电流刺激心智芯片以获取难以描述的快感。
于是隐藏在性交中的抽送快感，混合着痛苦、快乐、羞耻、愉悦等各种感觉，全部随着超人的反射神经，传送进玛利亚的小脑袋里去。
玛利亚只觉得自己几乎快要疯了，她快被这波超乎计算的感觉资讯给埋没了，原本她的脑袋具有匹敌启明集团，最新式超级电脑的计算容量。
可是面对这种单纯的感觉资讯，她体内的超级电脑竟然没有办法负荷。
“嗯……詹姆斯……詹姆……！求求你慢一点！我……我的机体……没办法承受住这样的……快要坏掉了……！”
玛利亚呻吟着发出求饶，也许是过剩的冷凝水，也许不是，又或者是机油，窗外的灯光在玛利亚的脸上忽闪忽闪，詹姆斯看见玛利亚的眼睛、鼻孔、嘴角，液体都失神的流了出来，詹姆斯这一波的欢愉的乐曲尚未唱完，玛利亚已经连续达到了数次高潮。
这些机械身躯的人对性爱都非常渴求又容易达到顶点，是那种最能满足男人尊严，与征服欲望的理想女人。
尤其通向她们身体内部的通道更是经过特殊改造，能够在每次器官接触磨擦时，为双方带来最刺激的销魂快感。
现在，伴随着詹姆斯的狂暴冲刺，玛利亚人工生殖腔内不停地挤压着腔体，让腔体的空间尽可能变得更小，尽可能百分之百黏着上詹姆斯的巨物的每一寸皮肤。
詹姆斯抱住玛利亚小小的身躯，把她从自己的巨物上抽离出来——这种轻型材料制成的身体能让成年男性很轻松的抱起，他换了个战场，撕咬猎物的肉般轻吻着玛利亚的肚皮，他能听见这副身体内各种组件运转的“唰唰”声，抱住玛利亚的他又换了种姿势，又开始新一轮的进攻，再一次插入那个人工生殖腔，各种杆件开始挤压腔体，詹姆斯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的同事莫赫湖那天开玩笑说，一但和机器人或者义体人做爱之后，就不会再对正常女人感性趣了。
他一插进去之后，只有一种结为一体的感觉，每次抽送所带来的兴奋，都让他不想停止动作也不想拔出来。
詹姆斯这时才讶异的觉悟到，这才是她们最恐怖的吸引力。
一次、两次、三次……，自己一共在这个娇小的身体上发泄了几次，詹姆斯根本就算不清了，小女孩的身体上到处是詹姆斯的问痕和激情的残留液体。
甚至詹姆斯生生咬下了玛利亚肩膀上的一些皮肤，只是为了让这个孩子更加暴露出自己的本质，那些钢铁的结构。
而玛利亚更是早已被无数次的高潮刺激，震荡的失去了意识，在她的视觉模组的HUD里，只留下朦朦胧胧的模糊视觉，一些从四面八方涌出来报错的红框。
她控制着身体的系统点了无数次确认，而当詹姆斯每抽插一次，那些红框又会出来更多。
詹姆斯觉得，自从他抱过玛丽以来，从没有一次性爱像这次这样尽兴，虽然对象只是个身体年龄都还未发育的小女孩。
不知过了多久，詹姆斯抱起还在重启状态的玛利亚，他轻轻搂着玛利亚娇小的躯体，满足的在她的额头上温柔的亲吻。
“对不起，好像有点粗暴了，让你的第一次就感到印象这么糟糕。”
詹姆斯轻抚着玛利亚那头柔顺的短发温柔的道歉。
回答他的只有玛利亚失焦的眼神，双眼频闪的红点，以及僵硬的身躯。
詹姆斯将她放在身边，给她盖上了被子，这个世代的人都很清楚，机器人或者说义体人身体的强度并没有那么糟糕。
酒精的效果再一次袭来，詹姆斯只感到瞌睡，他帮助正在重启的玛利亚合上了双眼，妻子的面容和面前的女孩又一次重叠。
詹姆斯在惊恐中被睡意淹没。
[NEXTPAGE]
“嘿，詹姆斯快点！”
金发的女孩奔跑在小路上，招呼着身后气喘吁吁的男孩。
“等等我玛丽……我、我跑不动了……”
“天呐，看看这，詹姆斯。”
一路小跑，跟着女孩跑到了山顶，那是满天繁星的天空。
女孩兴奋的拉住男孩的手，朝着远方伸出手指。
“看，詹姆斯，那边就是启明市。”
“我以后会去那当个工程师！”
“你呢，詹姆斯？”
缓过气儿的男孩子牵住女孩的手，和她站在一起。
“我也会去启明市，玛丽。”
“你也要当工程师吗？”
玛丽明显兴奋了起来。
“我、我可当不了工程师。我、我数学真是够差的……该死……我……但我会陪着你，玛丽！”
“真可惜，听说城市里面的人都得有工作才能活下去。”玛丽双手撑着头看向天空，噘着嘴不知道想些什么。
“要是我们能够一直在一起，一直玩就好了。”
“唔，那你去哪儿，我也去哪儿！”
男孩倔强的给出了自己最郑重的承诺。
“真的吗？！说好了詹姆斯！我想想……”女孩拖着夏裙，装作大人的模样单手撑着脸在树下踱步，“詹姆斯，我知道了！”
“什、什么？”
“你去当老师怎么样？”
[nextpage]
詹姆斯该怎样描述昨夜的疯狂？
他几乎无法回忆那个晚上，那个时刻太过迷幻，太过深刻，又太过骇人，那是一种酷刑或责罚，那是人类欣求已久的乌托邦或天堂，那是一切美好的终点：纵使所有的天使为其歌唱起舞，其喜悦也不足其一根毫毛。
他摸了摸床边，床边空无一人。
也许昨天只是一场梦？
詹姆斯不敢确定。
赤裸着从床上下来，看像杂乱的房间，心中怅然，余光瞟了一眼亮屏的手机，他习惯性的咒骂起来。
“该死！”
还是和往常一样失序的生活，詹姆斯胡乱穿好了衣服，拿上钥匙冲去了学校。
汽车疾驰，城市稍微过头的明暗对比，些许失真的色彩饱和，分明的几何形状与模糊的轮廓线。
詹姆斯的眼睛在其中张望，却始终未看清过的秋冬交错处的城市，恍惚中甚至无法同步至现实。
不凑巧的，詹姆斯停好车，重进校园时撞见了前来视察的，刚刚上任教育委员会的葛凡林。
“嘿！詹姆斯！”
詹姆斯知道他，这个臃肿肥胖，满脸油光的男人在学校当年级长的时候就让詹姆斯产生了生理性厌恶，所有人都不喜欢他，据说这位处长嗜好机械的东西，还有些不雅的习惯，和学生有关，因此也听说又不少的义体人和机器人学员落入了他的毒手。
但面对这样的人渣，詹姆斯仿佛失去了双腿，再也跑不动了。
“你又迟到了，天呐，第一堂课已经开课五分钟了，我在学校的时候你就天天迟到，这次我一定要——”
“不不不，葛凡林年级长……葛凡林主任！您、您听我解释……”
詹姆斯摊开双手，钥匙还挂在大拇指上，脸憋得通红。
“抱歉葛凡林主任。”
正当詹姆斯不断组织那些断断续续的语言的时候，作为同事的莫赫湖走了上来。
“詹姆斯昨天已经向校方提交了‘请假申请’，我忘给你了。”
面朝着葛凡林的莫赫湖悄咪咪踢了詹姆斯的鞋跟，使了个眼神，示意道。
“你……”葛凡林明显不信莫赫湖的这套说辞，准备绕过莫赫湖去抓逃跑的詹姆斯。
“哦不不，处长，您听我说，”莫赫湖那天生的东方人特有的狡黠和机敏瞬间涌在脸上，“这时候我们就不应该为詹姆斯这类小人物所烦恼了。您看，您只是来视察一下工作，而我刚好是陪同您视察的人员，时间还早，不如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来听听我们给您进行报告，晚上我请您吃个饭潇洒一下怎么样……？”
在孩子们惊诧的目光中，詹姆斯带着散乱的头发冲进了教室。
“抱歉……我……”
詹姆斯匆忙摊开教案，却时不时将眼神瞟向了坐着的玛利亚，而玛利亚也回以詹姆斯暧昧的眼神。
又是一堂无聊的课程。
和玛利亚的接触只有早上的眼神交流和课堂上几次索然无味的提问，一整天下来全然无事，詹姆斯目前最贪图这种稳定感，或者说，他已经麻木于这样平静无波的生活里面了。
下班，回家，行尸走肉一样走在走廊上，眼前的画面越来越昏暗破碎，詹姆斯现在只想去酒吧喝一杯。
随之而来的剧烈撞击将詹姆斯从恍惚里面拉回到了现实，他被撞进了一间教室，面前的自动门关上。
詹姆斯赶忙起身，拍着门上的小窗口骂人。
“喂……”
莫赫湖的脸突然出现在詹姆斯面前。
“听我说，詹姆斯，死胖子马上走过来了视察这层楼了，兄弟这是为你好，没让你俩撞上，让你俩撞上你这工作肯定保不住了。这门我从外面锁住了，到时候死胖子过来我就找个借口把他拉走。你在里面玩玩手机，他估计就随便看一下，等会你就走呗！为了保住自己的工作，你忍一下吧。”
说完莫赫湖就赔了个笑脸跑了。
詹姆斯有些茫然，靠着门颓坐在地上。
这个房间对于詹姆斯来说有些陌生，也没有开灯，只有一些房间两边机器隐约有点轮廓，但詹姆斯想了想，还是能记起来一些大概。
操纵着义体的学员或者机器人，身体总会出点小故障，如果出了故障，大家就会到这个房间来进行修理。
维修的机床是全自动的，那些学员只要驾驭自己的义体走到机床上就好，与其将这里称之为“房间”、“教室”，不如把它当作一个小型“工厂”更为直接。
但由于学校里面的这类学员占比不大，何况当代的精密仪器也并没有那么容易出故障，这间作为售后服务点的“工厂”使用的频率并不是非常的高，也就相对来说无人问津。
大概了解当前状况的詹姆斯搓了搓脸，打开了手机，随意摆弄着。
手机里面的软件并不多，这台古旧的手机还是和玛利亚结婚时候购置的，麻木的生活让他无暇沉溺于短视频或者小说、游戏这类娱乐，他只能通过一些新闻软件来同社会建立一点联系，提高自己的存在感。
因此他的注意力也没有完全集中在唯一发亮的屏幕上，而是以屏幕为圆心，在房间里面不断飘忽着。
房间深处突然发出的亮光吸引了詹姆斯的注意。他缓缓起身，在门上窗口探了探，发现并没有人经过后，弓着身子朝着光点走去。
房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直到快接近了光源，詹姆斯才放心站直起来。
“玛利亚”
面前的机床上躺着的正是玛利亚。
或许面前的玛利亚并不能称之为“义体人”或者“机器人”，面前仅仅只剩下了一张“玛利亚”的头，没有头发，头下延伸出的机械脊椎在机床上固定的笔直，那些机械臂和焊接针在半空中规律地旋转，然后回到机床上拆解，替换，点焊。
四面八方运过来的组件以那根金属脊椎为轴线开始拼装，连接轴，传动轴，齿轮，电控系统，一个一个以一种规律的方式玩成了组合。
更让詹姆斯惊讶的，是随后出来了一根机械臂，夹着“女性人工生殖腔”一样的东西，但是在其上方半球状玻璃里面居然是一个布满沟壑粉红色的胶质物。
还沉溺于震惊中的詹姆斯眼看着那根机械舞将“人工生殖腔”卡好于玛利亚义体的下体。
紧接着又出现了四根机械臂，将亚克力材质的材料包裹住了这具“身躯”，随后机械臂回缩，将拼装出来的身体慢慢展现在詹姆斯面前。
喷枪从右侧的黑暗处深处，将特殊的材料喷涂在亚克力材料上。
詹姆斯的手心泌出了细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他一步步地向前走去，脚步缓慢而沉重。
他跌了一下，撞到了机床面前的控制台，也许是碰到了什么按钮，喷枪在没喷完的情况下回缩待命，面前的玛利亚仅仅玩成了上半部分身躯的喷涂，詹姆斯伸出手，艰难地，颤抖着移向前方，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仿佛在犹豫着什么，但最后又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鼓作气地伸了出去。
【进程中断】
【////机体重启中////】
他无暇在意控制面板上出现的错误，也忽略了提示音，触摸到了！
那柔软、细腻，温润如玉的感觉，让詹姆斯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一个美丽的女孩子，静静地坐在詹姆斯的面前，俏丽的面庞上，眼神却无比的空洞，像极了一个人偶。
而此刻，詹姆斯的手，则紧紧地贴在这个女孩子的脸上，轻轻抚摸着，好像在触摸一件现代化工业打造的艺术品。
手缓慢地下移，在白皙的脸蛋上留下了几道污迹，詹姆斯沿着女孩子脖颈上的接缝划过了她迷人的天鹅颈，很快就要到达那梦幻一般的地方。
詹姆斯感觉胸口有一团火焰在燃烧，他似乎觉得自己能通过一种动物的本能脱离一些麻木，这让他兴奋的几乎要大声呼喊，这是真的，他不是在做梦，就算这是虚幻的梦境，他也愿意永远沉沦其中。
“詹姆斯？”
突如其来的叫声打断了詹姆斯的动作，面前的玛利亚有些调笑地看向詹姆斯。
“啊不是……我……”
詹姆斯匆忙的狡辩着。
面前的玛利亚睁开了双眼，同她近距离接触的詹姆斯看见了她那蓝色双眸中旋转扇叶的运动，少女愣了愣神，恢复了那副神秘的微笑，丝毫不介意詹姆斯看见了她一览无余的全部。
身躯还未完成整备，少女却踩上台阶，缓步走下了机床，坐在了詹姆斯背后的桌子上，翘着二郎腿，等着詹姆斯回头。
“看吧，詹姆斯，这就是我的全部……”
詹姆斯踱着步子，挪到了玛利亚的面前，紧张地打量着。
“这不是真的……”他像是在祷告一般小声说着。
“想摸摸吗？”
玛利亚较小的身躯里面还闪烁着蓝色的呼吸灯，并不是在询问着詹姆斯，女孩轻笑一声，反而带了点鼓励的意味，在她的身体中间浮现了一条平滑的缝隙，紧接着是胸口，腹部，下腹自上而下的缓慢打开。
詹姆斯就像回到了孩童的时候，带着好奇，看着玛利亚打开了自己的身体，他小心触摸内部那些精密组件、线管和金属骨架的样子，仿佛拆开了一个机器人玩具。
“这是……‘大脑’？”
“虽然经过了一定的改造，但仍然货真价实。你也可以试试……”
“或者……可以用更加激烈的方式……♡”
“想要吗♡？”
玛利亚跳下了桌子，踮着脚站在了呆滞的詹姆斯面前，拉住了他的手，温柔地把他的手牵引到自己的小腹处，按在了那颗装载着“大脑”的容器上。
詹姆斯不敢低下头看，但被玛利亚牵引的手掌却能感觉到那颗容器的冰凉外壳正在打开。
“来吧～”
玛利亚用右手勾住了詹姆斯的脖子，把他拉下身来，在他的耳边发出了诱惑的低语。
詹姆斯猛地抬头，朝后退了两步，这种客观存在的现实和他深处的空虚交织而成的复杂感让他感觉到恶心。
玛利亚的身体保护性关闭，在詹姆斯的眼中，玛利亚那脸上不明底蕴的表情和玛丽的样貌渐渐重合。
“不……不……”
詹姆斯扶着身旁的控制面板，詹姆斯想吐，他用尽全力抬头，却发现玛利亚贴在了自己的面前。
等等，那不是玛利亚，那是玛丽。
“我等着你……詹姆斯……”
“我会去找你的。”
詹姆斯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压抑，冲出了那间教室。
没有开车，詹姆斯需要冷风让自己静静，没有车的话明天也许还会迟到，但现在的他完全不在乎这个。
他的皮靴敲打着石板路发出清脆的回声，这里和平常不一样，连半个人影都没有，周围全是雾蒙蒙的。
詹姆斯还没有产生目前身处在自己创造出来的妄想世界中的怀疑，虽然之前听说过疯子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疯子的说法，那些都是正常人的猜测，根本没有保证。
就像有时即使在梦中你也知道自己是在馓梦一样，有些疯子会知道妄想为何物也很正常。
雾蒙蒙的天里，詹姆斯右侧小巷里传来的尖叫声打破了詹姆斯的思绪。
他快步跑过小巷，但良心不停地拷问让他重新回到了小巷。
他循着雾霾走了进去。
面前的画面让他倍感作呕。
“葛、葛凡林……主任！”
詹姆斯总算看清了那样的一个画面：肥胖油腻的葛凡林主任正拿着一根钢管拼命的砸向一个……不，或者说一台机器人学员，雾太大，詹姆斯甚至没办法分清那到底是“机器人学员”还是“义体人学员”，被那根粗大钢管猛烈锤击的学员身体里面的零件随着钢管的落下不断掉落在四处，嘴中断断续续地蹦出一些不协和音。
【部？？？？破坏反应？？力中×】
【性感？？？上面？？×】
【错误数量量量量量量量？？4985111326】
【逍台岛隐后繝繧蝣蜃蝣竜篙篙？？】
【逍台岛隐后繝繧蝣蜃蝣竜篙篙？？】
【蛟蝓？？？？覅人格普利赛？？？？参？？…强制实行？√】
【疑似性行为反应？？力开？√】
“破*（）*坏本本本本本本本本本本本机”
【？？？塔贝？？苏参？？？？h类型-2XXX√】
【机体名称？？艾依尔√】
【错误修正√】
【本机体名称？？玛利亚疑似性交反应？？力中√】
【人格预设？？？？？？模式42强制停止√】
【性感？？？上面？？√】
【部？？？？破坏反应？？中√】
“请不要……**……破坏本机机机机机机机机机机机机机机机机机机”
【错误休正？？？？强制实行？√】
【疑似*（）……反应？？力开？√】
詹姆斯刚想冲上去，便被什么东西一跘。
“你……玛利亚！”
还没来得及仔细查看玛利亚的情况，似乎是享受够了这份肆意的虐待，詹姆斯面前的葛凡林提了提裤子，抓起了钢管转过来身子。
“詹姆斯。”
“是啊，就是这样。我现在是教育委员会的主任了，哈哈，你看，一个脑筋迟钝而又软弱无比的死胖子摇身一变成为了驾驭他们之上的人。”
“是我，给了他们进入学校的权利，尤其是这些该死的机器人什么他妈的义体人……”
“在我当上年级长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她们，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当上一个性奴，一个任人宰割的玩具！”
“我就是他们的王，他们理应侍奉我！”
“我想和她们交配就交配，而我想破坏他们的时候，他们就应该老老实实让我砸着玩！”
“主任，你不应该这样对我们的学员！”詹姆斯难得的回怼了一句。
“是啊，詹姆斯。正如你所说的那样。”詹姆斯这种态度好像反而更加刺激到葛凡林。“你那副对每个学生都平等对待的态度真令人作呕。”
“是的，这些个家伙坏掉了，是我干的。”葛凡林又给了已经变得破破烂烂的学员一下，“我在杀它的时候，听见她们在嗷嗷叫，还想要逃走。她们的身体就像放在砧板上的鱼一样跳跃，喷射出潮水，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哈哈，终于，被你发现了……”
葛凡林冲向了詹姆斯，。
“住手，葛凡林！”躲在雾后面的詹姆斯大声喊道。
“别想用你对学生那般花言巧语迷惑我。咱俩是同类人，不要总是装作一副善人的嘴脸。”
葛凡林高兴地喊道：“那么，狂欢开始了！”
葛凡林发出一阵狂笑，然后站起身来不停地朝詹姆斯挥打着水管。
虽然他看上去好像在胡乱攻击，不过他的目标的确是詹姆斯，很明显他已经在雾中掌握了对方的位置。
一股毫无疑问的杀气，他真的想要干掉詹姆斯。
“妈的，他从哪儿发动的攻击？”
在狭隘的地形中，詹姆斯根本无法行动，只能老老实实地用身前的柜式垃圾桶当成盾牌。
可是如果在没有弄清对方位置的情况下就贸然移动将会更加危险。
自己一旦毫无防备地暴露目标，那样就正中了对方的下怀，但是现在眼看着也快掉进对方的圈套里了。
詹姆斯一边躲闪着，一边寻找着趁手的兵器。
路边的一根生锈的撬棍吸引了詹姆斯的注意。
他趔趄的闪过葛凡林的身边，在葛凡林因为重心不稳摔倒的那刻捡起撬棍，防守着。
葛凡林爬起来，提了提裤子像个小孩子那样笑着说道，“被一个低能而愚蠢的胖子打败，你一定很懊恼吧？你试着趴在地板上向我求饶怎么样，我以前总是被迫这么做，一边说对不起，对不起，一边舔地板。你明白么，你是不是很懊恼啊？”
“去死吧。”说着，葛凡林又抄起水管冲向了詹姆斯。
而詹姆斯也在同一时间用撬棍反击，他这是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所做出的反射性行为……如果说自己要被杀死的话，无论如何也要做出的报复行为。
最先发动攻击的是葛凡林，可是，脖子上血花四溅，倒下的也是他！
虽然他的气息很徽弱，但总算还活着“失策了，咳咳……。”
詹姆斯连忙跑过去，“振作点儿，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马上救你。”
“狗屎，他妈的……”葛凡林还在骂骂咧咧道，“他妈的那帮机器人，那帮老师，那帮学生都应该听、咳咳，听我的……我他妈是这个学校的主宰……咳咳……詹姆斯你……竟敢……”
看着葛凡林咽下最后一口气，詹姆斯呆呆地站起身来。
他盯着自己的两只手。
两只曾经染满了鲜血的手。
看不见的鲜血……
沾满了罪恶的手……
“我……杀……人了。”
詹姆斯的身体不停地颤抖，心中感到一阵刺骨的冰冷。
“杀人……”
有些微微地异臭。
血的气味？
不。
只见玛丽亚躺在地上上。
身体里面渗漏出的机油沾湿了她的衬衫和她那已经不完整的脸，甚至将地上的水泥地也染成了棕色。
一大片电火花在胸前扩散。
“啊，这是怎么回事……”
詹姆斯踉踉跄跄地来到床前，坐在她的旁边。
“玛丽亚，玛丽亚！”
詹姆斯一边喊着对方的名字一边晃动着她的身体，尽管下半身相对完好，但上半身破损严重，尤其是面部。
可是很明显，玛丽亚已经进入了长眠。
詹姆斯慢慢地站起身，仿佛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躯壳，蓝色眼睛里面的机械装置已不再运动，带着空洞的表情望着詹姆斯。
“玛利亚……”
詹姆斯心中的恐惧和愧疚让他羞于面对面前残缺的躯体，他急需酒精的滋润，他从小巷另一侧的门狼狈的逃出去，又回到了浓雾弥漫的外界，快步奔向酒馆。
他决定闭口不谈今天发生的事情。无论是哪种情况都无所谓。
但是自己杀人的事实是不会改变的。
玛利亚，那位不知名的学员，葛凡林就那样死在自己的眼前，这一切都是由自我的意志所引发的。
尽管从启明市法律定义来说，死的只有作为生物体的“葛凡林”，但詹姆斯还是将那份罪孽背在了自己的身上。
或许是因为玛利亚同玛丽相似？
但在詹姆斯心里油然而生的的是，当他看见那些被破坏的机体产生的感觉，这种源于人类本性中的破坏欲让詹姆斯感到了兴奋。
詹姆斯疯狂地把这个想法挤出脑子里面，冲进了酒馆。
“嘿，詹姆斯，”酒保轻松地和詹姆斯打招呼，“我忘了告诉你了，今天酒吧不开门，因为……我需要回老家一趟。”
“我帮你关门！”，詹姆斯有些声嘶力竭，说道后面略有些冷静了下来，语气中带着乞求，“我现在需要那个……”
“好吧……看在你就住我楼上的份上。”酒保把店门钥匙丢给詹姆斯，不往嘱咐道，“想喝什么就自己调吧，你懂的，这是钥匙。”
“这是我的信用卡，随你刷了。”
詹姆斯也把自己的信用卡赛给酒保，冲进了店里，旋开了一瓶度数最高的伏特加硬生生灌了下去。
酒保耸耸肩，夹着信用卡看了看，叹道：“我真不知道玛丽会让你变成这样，詹姆斯……希望这张卡里还有足够的余额。”
这是第十二杯，满杯的伏特加。
第十三杯只饮了一半，詹姆斯再也忍不住胃里翻涌上来的本能反应，吐了一地，酒杯里的液体也呛进了他的鼻腔。
“噗……唔……咳咳咳咳咳……”
浑然没有注意到酒吧的大门撞击铃铛的响声，詹姆斯又为自己酌了半杯喝了下去。
“啊，在这。”
进来的少女轻车熟路的找到了闲置在吧台下的录像带，放在了詹姆斯的酒杯旁边。
“抱歉，”詹姆斯摇头晃脑，醉醺醺地吐着酒气喝道，“今天酒吧不营业。”
少女并没有理会詹姆斯的警告，径直坐在了他的对面，单撑着脸，端详着面前的男人。
“我疯了吗？或许。”
詹姆斯见劝告无用，用酒杯拨开了少女放在自己酒杯边的录像带，将手中的酒再次一饮而尽。
“去他妈的的，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这种事情确实可以用‘疯掉’来形容，詹姆斯。”
听见有人亲切呼唤着自己的名字，詹姆斯迷醉地抬头，他看见少女搭了另一个酒杯在詹姆斯的酒杯旁边，熟络地把自己的酒倒在了她的杯中。
动作熟练地如一位故人一般。
“玛丽？”
没有震惊，詹姆斯强烈地怀疑自己过度饮酒产生了幻觉。
“嗯哼～？不～。”
轻佻地回答带着一种否定的语气，面前的少女为詹姆斯酌了半杯酒，邀请着他再一次来看向自己的脸庞。
“玛利……亚？”
“嗯哼～。”
这一次玛利亚拧着酒盖，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詹姆斯错愕地在酒吧里四处张望着，反复确认着自己确实没有身处梦境里面。
“你、你应该死了……坏掉了……你、你在这干什么……”
“释放压力，詹姆斯。”
詹姆斯渴求得到一个回答。
“不、不不……”
詹姆斯注意到了玛利亚的外形已经变了一副模样，自己在内心否定着，心慌地喝下了那杯酒。
“……你不是玛丽，也不是玛利亚……”
“嗯哼～。”面对詹姆斯的质疑，玛利亚再一次为詹姆斯倒上了一点点酒，也为自己倒上了半杯，解释说，“因为你需要我，所以我出现了，从小到大都是如此，不是吗？”
玛利亚挪着自己的酒杯与詹姆斯僵硬地碰了一下。
“这就是‘应愿而生’，詹姆斯。不喝吗？”
詹姆斯盯着酒杯，没有言语。
子夜，詹姆斯已经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他只记得自己胃里翻汤倒海，颠簸着身子前往了一处梦境之中，而身处于虚幻的迷离梦境之中的他似乎正在被什么东西所拷打，而自己也在渴求着何种惩罚，强迫自己去面对一些黑暗的东西。
那些梦境就像镜子一般，照应着詹姆斯自己最深处的欲望，处于负罪感或者别的一些什么，詹姆斯面对那些梦境，渴求着让这股危险的欲望将自己吞噬殆尽，以便让那些情感减轻，从而让自己少受一些拷打的痛苦。
当他被渴醒，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位少女的大腿上，玛利亚温柔地用手指拨开了詹姆斯的头发。
“玛丽……？”
“是玛利亚。”
“……玛利亚……”
詹姆斯挣扎着看清自己面前的脸庞，玛利亚轻声地说着，仿佛吐出了甜美的气息，让詹姆斯的背脊有一股电流掠过。
见到詹姆斯身体颤抖着慢慢爬到了床的别处，玛利亚脸上浮现出悲伤的表情。
昏暗的黄色灯光里，詹姆斯从未如此打量着面前重生的少女，脸上淡淡的、细细的八字形眉毛。潮红的脸颊上，湿润的眼睛。
怎么看都带有一种原始发情的味道在里面。
还有她美丽的裸体——更确切的说，应该是机体，身体和头发都像人体模型一样，玛利亚已经褪下了她身穿的衣物，只穿着一双黑色透肉的连裤袜坐在詹姆斯身边，身上带有着各种拼接的接缝，光滑的人造皮肤上滑溜溜地反射着灯光。
少女把脸转向男人，露出金色短发下白雪一样的额头。
“要继续吗？”
玛利亚突然没有来由的问了一句。
“什么……？”詹姆斯困惑到，他还在头痛着。
“今天在那间维修房的时候……”
玛利亚像小狗一样爬到詹姆斯的耳边，舔舐着詹姆斯的耳垂，在他耳边低语。
“我身体的内部。”
这样的场景让詹姆斯回到了和玛丽新婚的那几年，他们也常常有着这些充满情趣的夜晚，但自从玛丽死后，詹姆斯的生活化身成为了无脚鸟，一直在飞往一个他不能到达的彼岸。
也许之前他还残存着一些，但面对与妻子别无二致的人，此刻他一直恪守着的忠诚，却在此刻被男性的本能所击溃，碎成一地。
他看着玛利亚的眼睛，那双眼睛挑衅一样的不停的聚变焦，勾引着詹姆斯来侵犯着自己，詹姆斯再也无法忍受，他抱住了玛利亚亲吻着。
与被过分强调的两颗果实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玛利亚的腰如此纤细。
从胸部到腰部，从腰部到臀部勾勒出的魅惑曲线，简直就像在说“吃了我♡”一样淫荡。
当然，灵敏度也很高。
作为机体特有的乳房、额头、臀部自不必说，从耳朵到脚趾都有着被称为“全身性感带”的容易起感觉的身体。
这间昏暗的房间里响彻着清晰的淫荡呻吟。
被深吻着的玛利亚表情混乱到让眼睛深处幻视心形，但这只不过是根据外部刺激计算出的值和接收到的电信号，以及她内部记载的程序指标而输出的。
就像白天一样，玛利亚牵引着詹姆斯的手放到自己的下腹处，那处神秘的禁忌之地。
其液体比第一次与詹姆斯做爱时自动分泌的疑似爱液要浑浊得多
“对不起……”
并不知道詹姆斯这句低吟面对的是谁，玛利亚贴在詹姆斯的耳边说道。
“品尝我。”
这样说着，玛利亚轻轻地褪了褪下黑色的连裤袜，慢慢地让自己下腹部的面板张开。
然后在詹姆斯的眼前出现了和教科书上看到的生殖腔一模一样的零件。
在其正上方，白天里看到的那颗粉红色的大脑，正随着玛利亚的动作，啪嚓啪嚓地在透明的罐子里跃动。
为了展现自己的生殖腔的入口，玛利亚咬着嘴唇，用指甲在裤袜上破了一个孔，用力，下半部分的裤袜便为詹姆斯的进入展开了一个通道，她并没有穿着内衣裤，将那个光滑平整的入口用手指张开，轻轻颤抖着，生殖腔内的小小活塞发出小小的驱动声。
【从管理终端访问】
【从管理终端接收认证密钥：詹姆斯·普柔密斯】
【强制执行性交演出‘Sp114’式及活塞反应‘E28’型】
“詹姆斯～嗯……♡”
也许是因为产生了自慰的效果，玛利亚一边发出令人愉快的性感声音，一边像从身体中引诱一样多次发出驱动声。
詹姆斯用阴茎轻轻拍了一下玛利亚的脸颊，这是一种无法将这种行为视为尊重的行为。
玛利亚也马上把这份“耻辱”转换成了喜悦，用谄媚的声色淫荡地呻吟着，那因之前交互而潮红的脸颊、湿润泪水的眼睛，现在又展现出了快乐又喜悦的纯粹的雌性表情。
这些已经足够让她展现充满妖艳的气氛了，但现在丝毫不需要那种东西。
【确认男性器官插入………解析完成√】
【阴道压调整完成√】
【润滑液中……√】
【阴道内收缩动作开始√】
“确认了男性器官的插入。开始通过阴道内运转服务。”
玛利亚突然断断续续报出了这么一句。
“啊！？啊！啊啊！！！！！！”
“哇，哇……！……不对，真是太棒了♡”
詹姆斯缄默地抽插着，他紧盯着那颗漂浮在人工羊水中的大脑，害怕着对它造成破坏。
被猛烈袭来地玛利亚找准了机会捧住了詹姆斯的脸，带着一些爱慕温柔道：
“那是经过改造后的大脑，不会受到伤害的，看着我，好吗？”
说完，玛利亚舌头从嘴里伸到眼睛上，随着翻身的势头向上翻。
由于强制性的绝顶动作和随之而来的性感值的急剧上升，玛利亚做出了即使是美女也不能做的样子。
为了诉诸男性情欲而输出的缺乏公序良俗的表情，和刚制造时的样子一样，被涂抹得毫无感情可言。
然而，尽管处于这种状态，作为女性象征的两个乳房突起并没有放弃爆发，精致造型的人工生殖腔不断地接收着传感器传来的信号，一直在分泌润滑液。
如果没有口头输出信息和在瞳孔深处进行规则收缩的镜头，不难想象这个义体人会被误认为是人体模型的玩偶娃娃。
【从管理终端访问√】
【认证密钥：已接收√】
【省略批准过程√】
【接收未知的指令信号数据√】
【分析中……分析完毕√】
【中断未知命令信号的处理……不能×】
【性感值上升√】
【错误D43321：不规则指令信号的重复×】
【判断为不能处理×】
【中断未知命令信号的处理………不能×】
【性感值上升√】
“重复，重复……。现在……z在，乌**（）*SD机里n是……原来n不明的错误……错误，更糟糕的g具啊，发ss生……啊！！？？”
“警……告。现在，本机关发生了……原因不明的错误，更加发生了故障……。请立即停止使用，与启明集集集集集*（）……*￥%……集集集集集团工作人员…联系……。”
高潮中的玛利亚用机械般的语调断断续续地输出警告信息。
詹姆斯本来就没有针对玛利亚变成这样的行为。一边拼命约束着无法抑制兴奋的自己的欲望，一边气喘吁吁地忍耐着。
詹姆斯不断的抽插着，他的眼睛看见了玛利亚身体里的蓝光急转直下转变为红光的场景，这让他感到更加刺激。
玛利亚眼睛翻白，她的手搭在了詹姆斯的胸口，跟着身体的颤抖，顺势下滑着，最后搭在了人工生殖腔“阴蒂”所处的位置上，不断地配合詹姆斯刺激着自己的身体。
“是是是是是是是是shi**（）*%候了！♡”
听见这话的詹姆斯茫然不知所措，抽插的速度也有所减缓，在他的视野里，玛利亚体内，伴随着微小的驱动音，人工生殖腔上那颗装满了大脑的容器打开了。
“打开头部舱门。大脑正常运转中”
玛利亚缓了口气，向詹姆斯汇报了这条信息
詹姆斯好奇的触碰了那颗粉红色的物体，手指沿着那颗大脑的脑沟移动着。
这对玛利亚的刺激更大了，她用手捂着嘴，发出更大声的淫靡尖叫。
人工生殖腔的活塞停止了运动，但詹姆斯却看见那颗活塞链接上了装在大脑的容器下方的卡口，紧接着带着那颗大脑下沉。
直到詹姆斯阴茎的前端慢慢接触到那颗大脑。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触感，并不柔软，但也不会坚硬到给阴茎造成撞击疼痛。
“詹姆斯，刺激这里的话，我的机体会发生更大错误，试着打一下或者抓挠一下吧。”
詹姆斯接受了那个充满诱惑的请求，伸出右手的第二关节，稍微用力地戳了一下。
“真是的！啊啊啊啊啊啊……就像这样……”
于是，在嘁嘁喳喳作响的同时，玛利亚发出悲鸣般的娇声，仰面朝天，快感直达天际，从玛利亚的人工生殖腔漏出了爱液，形成了一点点的滴水，彻底打湿了她穿着的黑色裤袜，这让那裤袜颜色更深了。
“来吧，詹姆斯！”
因为强烈刺激反应而宕机的玛利亚，用自带的机体的声音向詹姆斯汇报着。
受到玛利亚鼓舞的詹姆斯再也不像之前那般扣扣索索的沿着脑沟的沟壑摸索，当他感觉到那颗大脑已经完全包裹住了自己阴茎的前半段，他手用力抓住着那颗大脑，下腹一用力，完全突入进了那颗理应是人类最该保证安全的地方。
在那一瞬间，玛利亚人工生殖腔上的头脑咚咚地撞击着，她的再次全身发抖。
“詹姆斯，詹姆姆姆*（）■*姆■■姆姆*（）……斯～♡♡♡”
也许是因为这样的冲击很大，玛利亚吐出了破碎的言行，机体被强行唤醒，用力抬起上半身，绕着詹姆斯的左眼疯狂地强吻。
就像是为此詹姆斯而生的一样，玛利亚的人工生殖腔立刻用缠绕着人工爱液的内壁刺激阴茎，让那颗活塞带着大脑，不断地让詹姆斯感受到最强烈的快感，疯狂分泌着爱液。
一边用塞着电子音混合的悲鸣和损坏的系统信息的嘴发出声音，玛利亚一边用瞳孔的焦点不一致的右眼和翻白眼的左眼，设法确保视野，全身受到巨大的快乐信号的照射。
正好詹姆斯的大手疯狂抓握着那颗粉红色球体，他的阴茎刺激着玛利亚的下丘体，人工生殖腔单元进一步振动。
“重复，重复……。现在……z在，乌**（）*SD机里n是……原来n不明的错误……错误，更糟糕的g具啊，发ss生……啊！！？？”
玛利亚机体自带的语音播报着这幅身体的情况
【错误件数：598532244】
【暂时禁用错误处理………无法执行】
【传感器刺激值上升中】
【无视不一致的指令处理…不能】
【人格预设参照完成】
【人格预设：模式42起…停止】
【性感值上升中】
【性感值上升中】
【模拟性行为序列调用中……………】
【……………】
【娇声模式S33-169呼叫完成】
【错误D43112：参照数据的矛盾………忽略】
【部分性交反应输出开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约……不需要？？shiku MAS，shiku…toku店的d-rial是指ss鞋r-rik，出…力修say。正。是什么？？？何况是r？…豆腐店…kk平～～～，8？早上好，我是zzz”
【部？？？？性交反应？？力中×】
【性感？？？上面？？×】
【错误件数？？4985111326】
【逍台岛隐后繝繧蝣蜃蝣竜篙篙？？】
【逍台岛隐后繝繧蝣蜃蝣竜篙篙？？】
【蛟蝓？？？？覅人格普利赛？？？？参？？…强制实行？√】
【疑似性行为反应？？力开？√】
【？？？塔贝？？苏参？？？？h类型-2XXX√】
【机体名称？？玛利亚√】
【错误修正√】
【本机体名称？？玛利亚疑似性交反应？？力中√】
【人格预设？？？？？？模式42强制停止√】
【性感？？？上面？？中√】
【部？？？？性交反应？？力中√】
【人格预设？？？？强制实行？√】
【疑似性行为反应？？力开？√】
“n脸颊！？！？hh·呵呵，……像什么d样的事，将来RR·洛！！来了！？？？！？希望啊……啊，啊啊啊啊～～～～——，舒之rrkk正，ry出，修塞正。Err，oor勒，明日香ty是……周曦，该tk琪的玫名sy吧，……伊vv夫。k豆沙度出众……，k的心情很好～～～～，很好”
或许是因为詹姆斯冲击着玛利亚大脑的左半球，似乎在语言方面也发生了异常的玛利亚，不停地吐出支离破碎的语言和娇声混合的声音。
到了这里，表情输出似乎也发生了错误，原本青春靓丽的脸，反复着与通常所说的“Ahegao颜”的变化。
眼睛没有焦点，詹姆斯能看见，玛利亚的眼里只有里面的镜片持续快速收缩。
空虚的瞳孔浮起的淫荡的表情，带着坏掉了的声音的持续输出。
“啊h啊…啊g啊！？hh哈哈～～～～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待哺…的卖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标…TT，塞——？？？嗯嗯嗯……太阳ss，呼n能的大雄……吉吉·JJ·金kk各，停下来——脸颊！？类型中的dddd-”
詹姆斯沉闷的“嗯”了一声，玛利亚在人工生殖腔内检测到精液发射后，展示出了高潮的表现。
大量的错误和噪声以及被快乐信号涂满的大脑。
而詹姆斯，仿佛要把那在麻木生活里空无一用的肉棒里面的精液挥洒到最后一滴，将自己那微微持续吐精的分身紧紧地挤向玛利亚的人工生殖腔，那颗大脑深处。
直到机体自我保护功能起效，容器重新将那颗大脑包住，詹姆斯能看见自己的精液开始沿着那颗大脑的沟壑流动。
不久，尽情挥洒欲望的他，从仍在痉挛中淌着粘液的阴道孔中抽出自己的阴茎。
满足于愉快射精，逐渐失去气势的男人肉棒。
房间里只有一个因变态的性行为而损坏、被放置的机械人偶。
乱七八糟地吐出来的噪音和语言输出不知何时就消失了。
直到不久之前前还是一位青春靓丽少女的玛利亚，现在只是一个被玩坏的人工性爱玩偶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