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辛苦你了”妈妈颇为感激,要不是有好闺蜜在身旁陪着,她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熬下去。
婉玲阿姨拉过妈妈的手,拍怕她的手背:“熬过来了就好,这点辛苦算什么”
妈妈扯出一抹笑,笑中有泪花闪烁。
我看着妈妈和婉玲阿姨,内心泛起浓烈的酸楚情绪,似乎这段日子因为我的事,让她们两个遭了不少罪。
接下来得一段时间,妈妈坐在我的床边,婉玲阿姨则坐在椅子上,两人有说有笑,空气里弥漫着沁人心醉的香水味儿。
我闭上眼睛呼吸着,越闻越心宁,总算是不用再闻医院里的怪味儿。
“妈,能开一下电视吗?我听个声”
由于身体多处骨折且打着石膏,我几乎不怎么能动,连眼睛的活动范围都被限制了。
妈妈站起身,翻了一下柜子又扫了一眼屋内的边边角角,纳闷道:“遥控器呢”
“没有吗?叫个护士问问”婉玲阿姨离开了位置,走到门口瞅准一个走来的护士,招了招手:“护士,来一下”
小护士困惑的走了过来:“怎么了?”
“电视怎么开的?没遥控器呀”婉玲阿姨指了指墙壁上的电视。
小护士恍然,似乎这个问题她已司空见惯,径直走向电视,手指往底部摁了下,漆黑的屏幕立马出现了光亮和画面,伴随着声音往外播报。
“没遥控器的,开关都在这里”小护士解释着,见没有其他事,又转身离开。
“谢谢了”婉玲阿姨看向妈妈,忍不住的发笑起来,道:“多少年没开过电视了,都不会了”
妈妈也跟着附和起来,坐回到床边。
我张张嘴想说能不能换个频道,我不想听广告卖产品,可插不上话,似乎妈妈和婉玲阿姨已经忘记了我的存在,完全沉浸于闺房私谈中。
好无聊…
这广告词儿好弱智…
玛德,这主持人不会口渴的吗?气都不带停的。
必须得换台才行,要不然非得精神折磨到爆炸。
“妈”
房间里除了电视声就剩妈妈和婉玲阿姨的交谈声,我的声音与她们相比,可谓是蚊子叫。
我动了一下右手,由于妈妈挨的比较近,打算换个方式引起她的注意。
右手穿过被子,食指戳向妈妈的屁股,力度不是很大,犹如蜻蜓点水。
对此,妈妈没有任何回应。
我陷入到自我怀疑中,怕不是力气太小了?
当我决定再次出击,并且加大力气时,手乃至手指开始了轻微抖动。
卧槽!
我的手怎么那么抖?
我集中意念打算进行控制,可收效甚微,还是会抖不受控制的那种。
“伤筋动骨一百天,怕是有的恢复了”我心中唏嘘,既然这样了,那就将就着来吧。
我的手直接摁在了妈妈的一半肥臀上,由于手的抖动,使得动作像是在抚摸。
也就在这时,妈妈回头看了一眼,我心脏怦怦跳,怕她反应过激,赶忙道:“妈,换个台”
妈妈没有多说什么,来到电视边,开始换台。
“咋了?”婉玲阿姨问道。
“唯一说换个台”妈妈慢慢摁着电视按钮,又对我发来询问:“这个?”
电视里传来各种枪炮声,应该是战争片,我后遗症未消,只觉得吵,想听个安静点的节目。
“换个”我道。
另一旁婉玲阿姨则在说:“可以啊,能使唤起你妈了,可得抓紧使唤,以后没得机会了”
妈妈听到婉玲阿姨这番话,小表情不断,多是在翻白眼,心想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话。
“婉玲阿姨,我渴了”我顺着话杆子往上爬。
婉玲阿姨没想到转瞬之间,她也被使唤了。
“叫你呐”妈妈落井下石,眼眸带笑十分开心,与我打着配合。
“你们母子俩”婉玲阿姨落败了,弯腰倒水,两团滚圆硕大的双乳像倒悬下来,给我看的想喝奶了。
“喝水!”
此时,婉玲阿姨将碗递了过来,特地加重语气,她肯定是注意到我的眼神有所不对。
“婉玲阿姨,我没法动脖子,得用吸管”我哑笑道。
经我提醒,婉玲阿姨这才把塑料吸管给拿了过来,放在碗里送到我嘴边,只需我张嘴就好,非常的贴心。
一通吸吮之后,我转了一下头,婉玲阿姨把碗拿开,突然道:“喝这么多水,咋上的厕所?”
“用那个”妈妈顺手一指。
婉玲阿姨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把塑料袋扒拉开,拿出了一个全新的导尿袋,来回打量,最后忍不住的问:“咋弄的?”
妈妈听的无语,呛她道:“你要试试?”
“咯咯咯…”婉玲阿姨手背挡嘴,笑声放肆,感情她是故意在逗妈妈。
我看的有趣,也乐了起来,不过刚乐两声,就开始咳嗽,也不知道咋回事。
婉玲阿姨赶忙用手给我捋着胸膛,帮我顺气。
妈妈埋怨的打了下婉玲阿姨。
“多笑笑好的快”婉玲阿姨笑意盈盈,那手抚在我的胸口,力度既绵又软,怎一个舒服,我的咳嗽声也渐渐稳了下来。
一个小时后,由于婉玲阿姨有电话打进来,她告别后就匆匆离开,似乎事情比较要紧。
房间里只剩我和妈妈。
“晚上要吃什么?”妈妈柔声道。
“妈妈吃啥我就吃啥吧”我道,一天到晚就躺在床上,能量损耗小,谈不上胃口,纯粹就是为了应付饭点。
妈妈起身往外走。
这一刹那,我忽然道:“妈,路上小心”
妈妈顿了下步伐,语气轻快了些:“晓得”
之后,我听着电视里的声音,闭上眼睛开始假寐。
人迷迷糊糊间,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高跟鞋的声音,意识从迷糊转为苏醒。
睁开眼看去,就见妈妈正在忙前忙后,搬动着什么。
“妈”我喊了声。
听到声音,妈妈看向我,道:“醒了,看你睡着了,没叫醒你,醒了就吃饭”
我嗯了声,需要做的动作只有一件,那就是张开嘴,等着被喂就行,宛如嗷嗷待哺的幼鸟。
妈妈先用勺子舀了一些肉汤,倒进蓬松的米饭里,搅拌均匀之后往我的嘴里送去。
不知道是因为真的饿了,还是被食物的香气给刺激到了,我的胃口被唤醒,双眼盯着妈妈的秀颜,一边享受着口腹之欲,另一边秀色可餐,幸福感油然而生。
“妈,你吃了吗?”我吞咽着。
“刚吃好,你就醒了”妈妈夹着一片素菜送到我嘴边。
“真香”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
“喜欢吃的话,明天再点”
“……”
聊着聊着,纸碗里的饭已经见底。
“要不要再盛一碗?”妈妈询问道。
“够了,吃多了容易拉屎”我现在浑身不好动,上厕所这种事能避免就避免。
听到我的话,妈妈没好气的睨了我一眼,心想我这说的什么话。
我嘿嘿傻笑着,气氛倒也融洽,以前那种隔阂感淡了许多。
妈妈在一旁收拾起来,将餐厨垃圾丢向垃圾桶。
虽是在病房,可也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妈,晚上我想换洗一下”我道,心中怕妈妈会忘记。
“再等等吧”妈妈道。
现在医院里的人员比较活跃,万一护士进来或者谁,弄的倒是挺尴尬,而且现在也是用水高峰,排队也得排死。
我理解妈妈,所以也没催,就躺在床上等着。
突然间,外头的滚轮声闯进了我的房间。
我转过脸,瞥了一眼,就见一张病床摆在了我的旁边,床上躺着一位老太太,同时涌入好几位中年男女,看关系应该是老太太的亲属。
“你儿子吗?”有位中年妇女注意到我,眼神不确定的望向妈妈。
妈妈笑脸相待,道:“对,我儿子”
“咋伤成这样了”
“调皮,摔了一跤”妈妈回应着。
在妈妈没有出口前,我还以为她会说我这是跳楼弄的,心中格外忐忑,这并不是光彩的事,没想到妈妈倒是给我打圆场了。
中年妇女没在多言,算是同在屋檐下,互相打个招呼。
两小时过后,老太太那边陪护的人只留下两个,其余人皆各自回去。
“妈”我小声的喊道。
“怎么了?”妈妈关切的看了过来。
“想上个厕所…呃…小的”
妈妈领会了意思,站起身开始拉起帘子。
当帘子把三面都给围上时,我感觉到了安心感,原本这间屋子只有我和妈妈,现在多了其他的陌生人,心里就感觉膈应。
妈妈翻开被子,小心的给我脱下内裤,我就见她突然皱眉,身子往后仰,像是被什么给熏到了。
我闻到了那股味儿,被子盖的严实还好,一旦掀开,热气把那股味儿给带出来,真的会呼吸困难。
“妈,再不洗洗,你可以把我扔垃圾堆里,都丑的发酵了”我调侃着自己。
听到我说的话,妈妈嗔怪道:“确实该洗了,辣眼睛”
随后,妈妈将导尿管对准我的龟头,轻声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