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前金主的老婆竟然对我做这种事

江映莲只穿了个浴袍。

那是酒店备至的厚实棉织物,系带松垮地挽在腰间,领口因为之前的动作而微微敞开,露出锁骨下方大片刚刚被热水蒸腾过的粉色肌肤。

她赤着脚踩在地毯上,脚趾因为紧张而无意识地蜷缩起来,深陷进柔软的羊毛里。

她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先换一身衣服,那件精心挑选的紫色真丝吊带睡裙还挂在衣帽间最显眼的位置,或者哪怕是一套稍微体面些的家居服也好,至少不要让自己显得那么随意。

但是敲门声并没有停歇的打算。

“咚咚咚——”

门外的人好像耐心快用尽了,敲的力气比刚才大了很多。

江映莲只能赶忙去开门。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撞击着肋骨,发出某种只有她自己能听见的轰鸣。

今天的游野好像心情不怎么好,她有些担忧的想。是因为她买了太多东西?还是……说了那些没有边界的话?

但是来了就好,只要游野愿意见她,那就说明她们的关系还———

那扇原木色的门向内敞开。

门口是一个陌生的女人。

面前的女人是笑着的,但那笑带着一股冷气,直愣愣地冻进江映莲心里。

漂成淡金色的眉毛在她脸上存在感极低,再往下看,那双黄铜色的眸子在灯光下妖异的闪着,透着无机物的光华。

过于白的肤色并没有被暖调的玄关筒灯所中和,反而衬得嘴唇如红石榴般娇艳,甚至带着一丝血腥气。

她侧身走进来,反手将门关上。金色的长直发随着她的动作飘动着,如水似绸,将缕缕冷香送进江映莲肺里。

随着她步入房间,室内的空气好像一下冷了起来。

又或许是江映莲的心冷了起来。

面前的女人对她来说是陌生的,也可能是因为没有见过本人而存在心理上的距离。毕竟江映莲其实有在照片上见过她,在和游野的合照里。

她们常常被刊在财经报纸的头版,或者是某些名流晚宴的宣传通稿里。

照片上的两人总是保持着得体的距离,却又因那种势均力敌的气场而显得无比般配。

那是江映莲永远无法触及的世界。

谢知微笑眯眯地看着江映莲。

她其实早就知道这个小宠物的存在了。

在和游家谈婚事的时候,游野就已经坦诚地告诉了自己。

当时她说了什么来着?

她好像是说…这么可爱的小东西,可以让她也玩一下吗?

游野当时的表情并不怎么好看,沉默了一会和她说,会在正式婚礼之前把这件事处理好。

不过好像处理的并不怎么样嘛,她就是拿游野的手机接收个文件的功夫,便看到了江映莲发来的消息。

当下就要了地址,删掉记录,准备来逗弄一下这只被前主人遗弃的小狗。

“不知道打招呼吗?这很没有礼貌呀~江小姐。”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独特的磁性,尾音微微上扬,像是某种恶作剧得逞后的愉悦。

江映莲如梦初醒,“您是…是谢小姐。”

谢知微轻点了下下巴,像是某种恩赐。

她似乎习惯了从高处俯视他人,本身骨架就生得高挑,脚下还踩着至少9cm的细跟高跟鞋。

她的头颅固执地昂着,不肯稍稍低下半点,仿佛在这个房间里,唯一值得她平视的只有窗外天空黑压压的云。

从这个视角看江映莲……像看一条偷吃了别人碗里食儿的小狗,被主人抓了个现行,只能夹着尾巴在原地无措地等待惩罚。

对了,惩罚。

谢知微装模作样地轻叹一口气,“其实你可以叫我游太太的,我和游野虽然还没办婚礼,但已经领过证了。”

江映莲的灵魂像是已经飘走了,但肉体还在做出回应,“游太太…请问您…来这里是有什么事?”

“什么事呀…”,谢知微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在这个套房里漫不经心地巡视着。

她的手指滑过那些堆叠在沙发上的橙色礼盒,指尖挑起条丝巾的一角,又嫌弃地丢开。

“居然还要问我吗?江小姐。”她转过身,背靠着那扇巨大的落地窗。

“就这样恬不知耻地刷着别人妻子的卡,又像个发情的母狗一样在讯息里说那些勾引人的话,居然还在问我有什么事吗?”

谢知微随手拿起江映莲配货时一并带回来的那个勃艮第红马鞭,那是爱马仕的一款收藏级马具,柄部包裹着细腻的小牛皮,鞭身修长而柔韧。

她拿着马鞭在空中轻轻挥舞了一下,便向着江映莲走来。

江映莲的大脑自从看到谢知微之后就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她本来不该知道什么叫“恬不知耻”的,她的人生哪里顾得上管什么“自尊”,什么“羞耻”呢?这些都是遇到游野之后才有地安放的字眼。

为什么要教给她这些?

如果不教给她这些,那她就不会在这个时候感到无措,她只会觉得自己该去和眼前的女人厮打、咒骂,抢夺游野,或者立刻灰溜溜地换上衣服离开这个房间。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什么也说不出,什么也动不了,只能任由那些羞耻感像强酸一样腐蚀着她的五脏六腑。

谢知微走到江映莲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被缩短到呼吸可闻的地步。

那只拿着马鞭的手抬了起来。

江映莲以为她要打自己,僵在原地,只是紧紧闭上了眼睛。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那鞭身的手工皮革落到了她的锁骨上,它像是一条冰冷的蛇,顺着她锁骨的凹陷,带着某种暗示意味地向下滑动。

江映莲猛地睁大了眼睛,“谢小姐…!…您!”

她想往后躲开,却被谢知微的话钉在原地。

“别躲。无论我对你做什么,都是你应该受着的。”谢知微说道。

江映莲咬着下唇,“可是…”

谢知微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

那如血般暗红的皮革挑开了浴袍松垮的领口,顺着那道缝隙毫无阻碍地滑进了浴袍里,贴上了那层滑腻温热的肌肤。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