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和谐的乐章

随着方明的话语落下,女儿方婉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她和方明年轻时候的性情相似,活泼开朗,自信大方,加上良好的家庭教育,言谈举止也很是得体。

因此说起事情来也条理清晰,没有掺杂过多的个人情绪。

方明听完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由于他的晚归,今天女儿放学是由妻子杨倩接回的。

两人到了小区,妻子把女儿先放到楼下,自己驱车到小区车库停车。

下车的方婉走到单元门前,恰好遇见在门前停车的周犁。两人是同班同学,周犁在她这里也算个熟脸,她也不好不打招呼。

周犁没想到方婉也住在这里,两人便闲聊起来,一同进了单元门。

等到妻子停完车,乘电梯从地下一层转到一层时,两人已经聊了一会儿了。

方婉自然而然地把邻居介绍给自己母亲认识,谁知自家母亲只是冷冰冰点了个头,神情冷淡至极。

两人回到家,方婉还未说此事,母亲就先开口道,“这个周犁不像个好人,你离他远点。”

方婉一听就不舒服了,自己母亲刚才在电梯里就一点没给自己面子,现在又这样武断地评判别人,忙反驳道,“你才见了人家一面,怎么就说人家不好呢?”

母女两个就因为这点小事,一直冷战到方明回来。

方明刚第一时间也判断出母女间并没有什么大事,因为女儿还保持着对妻子的尊重,没有赌气走进自己的卧室。

“就这么点小事。”方明看向妻子杨倩问,“你这是怎么判定周犁不像个好人的?”

他说起这话来也有些心虚。

这几个星期,他确实没有和妻子提过隔壁住的是女儿同学。

既是觉得她不关心邻里八卦,又似害怕告诉她后,自己的偷窥计划会受到不可控的影响。

“女人的直觉。”杨倩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不喜欢周犁看咱家婉婉的那个眼神。”

“行吧。”方明没有再问,他还以为妻子也看到隔壁小情侣的出格行为呢。

方明想到周犁对待女友的粗鲁行为,也不由得偏帮妻子说话。

他看向方婉,叫着女儿的爱称道,“婉婉啊,你也知道,你妈在银行见的大小人物多,她说不好肯定就是不好,你自己也擦亮些眼睛,在班里少跟这个周犁来往。”

方婉翻了个白眼,嘴里却应声道,“好,我离他远点。”

方明听到女儿的话语,就知道她对自己的说法并不满意。

也是,自己从听到周犁这个名字起,到现在也没表达过对周犁的看法,这个时候的开口,很难让女儿信服。

但他又不能说出自己偷窥看到的事,只得打圆场道,“好了好了,别让不认识的家伙,打扰了我们一家人的好心情。乖女儿,厨房有饭吗?快去给爸爸端饭,我要饿死了。”

看到女儿撇撇嘴,却还是乖乖去了厨房,方明对着妻子笑了笑,低声道,“你也是,女儿现在压力大,又是叛逆期,我们就别用自己的人生阅历去框束她了。”

妻子没有说话,看着电视,不知在想些什么。

方明讨了个没趣,他突然想到,今天是周三,周犁为什么会在家呢?

根据他的观察,周犁周三是一定不在的,特别是放学后的这个时间,他从未在周三晚上看到过隔壁亮灯。

但是,窥探吗,总有变数,人也不是提线木偶,也许只是临时有事?

方明没多细想这个问题,反倒觉得女儿和周犁的碰见很是巧合,这很容易让他联想到自己昨天偷摸的行为。

不过,周犁与女儿一个班,若是正常放学时间,又都开车,遇到也不是什么怪事。

自己做了贼,总不能看谁都谁贼吧。

方明安慰着自己,心想着一会吃完饭去阳台观察一下,看看隔壁周犁在干什么,大胸女孩今天是否也在。

可事情并未如他所愿。吃完饭,女儿进了卧室,妻子杨倩却仍坐在客厅。她一会看电视,一会拿起手机处理消息,就是不回主卧。

方明拿捏不准妻子是否因为女儿的事情觉得自身权威受到了挑战,但看着她一直若有所思的样子,便收拾好碗筷,洗了些水果,切成小块放到果盘里,端到她面前。

“还在想女儿的事呢?”他挨着妻子在沙发坐下,试探着问。

妻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希望是我多心了。”她顿了顿,语气里多了一丝恳切,“你要是知道什么关于周犁的事情,就和我说说,别瞒着我。”

“我知道的都是从女儿嘴中听来的。”

方明表面上故作轻松,将心里的秘密藏好道,“放心吧,没事儿。”他一语双关,“有我盯着呢。”

看到妻子好似累了似的倚在他肩头,方明也忙揽住她的肩,轻轻摩挲着。

这一刻,空气中仿佛多了一丝久违的温存,将他那股偷窥的冲动也暂时压了下去。

到了晚上十点多,妻子才从客厅起身去洗澡。她洗完澡后,冲还在客厅的方明说了一句进屋睡觉。

老夫老妻的默契,有时候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显然,妻子打算收粮了。也是,方明都记不清两人上次做爱是什么时候了。

不过,妻子今晚的主动还是让他感到些许意外。

进了屋,方明随口问了一句她今晚怎么突然有了兴致,躺在床上的妻子没有带任何情绪,摘下脸上敷的面膜不咸不淡地回了句,姨妈刚走。

怪不得,方明心里暗叹,终归还是生理性需求在驱动啊。

话说回来,年轻时候,妻子的生理周期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如今上了年纪,反而也疏于上心了。

他熄了灯,关了卧室窗户,拉上窗帘,躺卧到床上,房间顿时变得漆黑一片。

这倒不是因为妻子还像年轻时候那样必须熄灯,而是有了女儿,欢愉时亮着灯,总感觉不太好。

对十几岁的男孩来说,性爱就像狂风暴雨,一沾燥热,便恨不得立马脱个精光开始下雨,但一过中年,风暴便需要细心酝酿。

方明的酝酿多是靠以前的浪漫时刻,火辣回忆,甚至是对某些放纵时刻的想象,来刺激自身的欲望涌起。

幸好,昨天大胸女孩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就如角色扮演,性爱幻想。把她的样子和妻子重合,让幻想填补平淡的空白,无疑是剂刺激性欲的良药。

方明在床上侧过身,看着仰躺着好似睡着的妻子。他知道她没有睡,只是在等他的动作。

果然,当他从被子下搂过妻子时,她也主动地贴紧于他。

方明不再迟疑,唇齿上妻子的颈部,细细密密地噬咬起她的锁骨。

这是她浑身最为敏感的几个地方。

一经挑逗,杨倩便本能地向后仰,上半身却忍不住地抬起来想要迎合方明的触碰。

妻子很是纤瘦,她的脖颈也是细长细长的,比起大胸女孩少了些圆润,却多了些性感。

这样一对比,方明感觉热血在体内奔涌。

他唇齿游移,双手轻解开妻子的睡衣。睁着眼的一片漆黑中,方明的耳朵和手指变得格外敏感,他能感觉到妻子在注视着他。

当她亲吻着她的胸乳时,她的双手已经抱住了他的头。这无疑是种鼓励,方明舔着她在黑暗中看不真切的乳头。

妻子的胸确实比不过大胸女孩,但对于她清瘦的身体,也足以说是细枝挂硕果。

跟十几,二十几岁时的乳房不一样,妻子的乳房少了年轻时的青涩尖挺,但乳廓浑圆,那张摸起来仿佛要将压下的手指头整个淹没的极度触感,依旧迷人。

方明察觉到妻子把手伸向他的胯下,用她的手掌摸索着他稍稍硬起的阴茎,帮他撸弄着。

看来妻子今晚确实很想要,当做爱变成了例行公事,她这样的主动越来越不多见了。

方明感觉到自己的阴茎已经硬的可以插入了,但他却没有着急。

年轻的时候靠着鸡巴横冲硬捅怎么来都行,但他这个年纪经常中途疲软,导致最后不得不手口并用才能帮妻子达到高潮。

他想先刺激一下妻子的欲望,少卖些力气,免得后续疲软,导致两人都不好受。

方明一手揉着妻子的胸,一只手掌下移,指尖轻骚挠着她的小穴,摸索揉捏着她的阴蒂。

令他意外的是,触碰间指端无比光滑,一丝阴毛都摸不到,他停住动作,轻声问道,“什么时候剃的?这么干净。”

妻子的阴毛一向黑亮浓密,方明也帮她刮过几次,但从没见她将整个耻丘剃的如此干净。

“前…几天。”妻子压抑着嗯哼声回答。

方明也知道现在不是聊这个的时候,他两手抬也似的将妻子的双腿架起。

她双腿修长笔直,小腿肉匀称紧实,没有任何缺点瑕疵。

方明仍记得两人结婚去到海边度蜜月,穿着泳衣的杨倩在沙滩上玩心大起,将双手伸向空中,冲他作了个跳水的姿势。

那时的她把双腿一并,两腿之间没有一丝缝隙,从腰部之下到脚踵呈一个细长的三角形,真正的惊艳了他的记忆,到现在都忘不了。

方明慢慢地侵入,将鸡巴埋入妻子的小穴,不知为何,他感觉里面存有相当大的空间。

他试着轻抽动了几次,确实有些宽松感,奇怪,是自己今天不够硬吗?

看他迟迟没有大动作,妻子也终于有些按捺不住,颤着声音要求,“你快一点…”

方明没空细想,他深入着妻子,感觉着她穴里的火热,以及水液的增多。

她在他的身下,承受着他的抽插撞击,方明身体里的神经仿佛也全部鲜活起来。

“…嗯…对…”

在方明的抽插动作下,杨倩终于开始吐出享受的低吟。

方明感觉到妻子的双手双手贪婪地抱住他的腰胯,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扭动着,好似鼓励着他的深入,继续开拓她,填满她的渴望。

妻子不自觉的配合动作显然让方明难以自持,他只觉妻子扭动间连带整个穴肉都搅扭着他,鸡巴被穴肉紧裹的感触太过强烈。

让他舒爽到说不出话来,只把抽插的动作加快加重。

“啊…好…”妻子吐出一口悠悠断断的长气,腰扭动的更快,穴门不自觉抵着他的耻骨厮磨。

太久没做,情欲被唤起,反倒让方明已然有些想射的感觉。

他感觉不妙,忙抓住妻子的双手,同时想放慢腰部的动作,但一股热流好似集中到了阴茎前端,不受控制的喷涌出去。

犹如绷紧的琴弦瞬间断线,谐和的美妙乐章一下子错失了音节。

一片漆黑当中,只剩下两人浓重的喘息声。

方明摸索地把手伸向墙壁,打开灯。

灯光就像阳光般刺眼,毫无保留地洒在妻子杨倩身上,给她利落的中短发镀上一层淡淡的光。

她仰躺着的修长身姿还在大床舒展着,翘臀有型,细腰紧致,胸部饱满,肤色更是被衬得犹如凝脂。

身上散发着成熟的女人味,不着寸缕下,一呼一吸间都充满诱惑,犹如画中美人。

刚刚的性行为余欲未熄,她的脸颊红润滚烫,额前好似有一层薄薄的汗意。

见方明看过来,她皱了皱眉,随即拿被子盖住了身体。

阴茎并没有感受到和缓收缩的律动,方明知道,妻子没有抵达高潮,但他这个年纪已很难再来第二次了。他问道,“我吃颗药?”

如果真想的话,是不必问的,药的作用太过影响做爱后的状态,常让他白天都有些头晕脑胀感。

果然,妻子摇了摇头,安抚他道,“没…事,我休息会就行。”

其实方明还可以用嘴帮她,但是刚射完,欲望明显处于谷底。他借坡下驴,没再多言。

清洗完战斗痕迹的两人,躺在床上,没有说话。

方明心底其实压着许多疑惑,但关于剃毛和宽松感的问题,此刻实在不好开口,尤其是因为自己造成尴尬原因的情况下。

最终,在各怀心事的沉默中,两人沉沉睡去。

周四的下午,是方明原以为会再次大有收获的时刻,却最终成了他自我怀疑的煎熬。

他早早回到家,调整好心态,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隔壁。

然而,只有一片令人心烦的安静——死一般的安静。

没有外卖的送达声,没有小情侣的动静,甚至连一声开门或关门的声音都没有。

方明在客厅里像一只困兽般来回踱步。他不知道是隔壁小情侣彻底改变了计划,还是因为周三晚上周犁的异常。

他一无所获,这让他感到一种挫败,他失去了猎物的踪迹。

就在方明认为他要重新摸索隔壁的规律时,转变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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