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他吃醋,差点被吻死

晚间。

遣散保姆的别墅内,明尘抱着双膝坐在沙发上注视着客厅里的一切。

温宴张开双臂面色凝重地张开双臂站在灵力球下,纯净的灵力汹涌地往灵力球内注入,疗愈着灵魂重伤的狐狸。

随着灵力的越输越多,淡蓝色的光晕笼罩着整个别墅,窗外的花草皆蒙上一层柔美的荧光,灵力球慢慢扩展三四倍,里面九尾狐也变大三四倍,好几米长的狐狸头尾蜷缩在一块,尾巴遮住爪子与半张脸,安安静静地昏睡着。

明尘的心揪在一处,她看见温宴的额头出了汗,唇色逐渐苍白。

想叫停他可又不敢,怕贸然打断灵力反噬伤到他,只能强忍着内心的焦躁不安,死死地将裙摆揪成团,耐心的等他结束。

赤虹剑感觉到旧主的力量,也从楼上飘来,激动地围绕在灵力球四周打着转,时不时发出‘嗡嗡’的剑鸣声。

“轰!”

突然一声巨响,灵力球陡然炸开,温宴的身子猛烈摇晃退后两步。明尘吓得‘嗖’一下从沙发起身,冲上前一把扶住他,“你怎么样?”

温宴没有回答,长舒口气向前望去。狐狸和灵力球终于分开,缓慢从半空漂落地面,依旧保持蜷缩昏睡的姿势,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

灵力球则变成琉璃大小的珠子与狐狸一同坠落,温宴伸手接住灵力球,转而递给明尘。

明尘疑惑,“这?”

温宴回,“定魂珠,他的东西。”

只言片语,明尘便懂了,眼眶也红了。

是卫景行使用定魂珠救了落英。

明明发过誓,如果他活着回来,就让他再去死一遍,可心中汹涌澎湃的,全是想问问他是否安康。

温宴明白明尘心里在想什么,“他应该伤得很重,没有能力替落英疗伤,否则不会将定魂珠和落英送过来。”

落英伤得也很重,那毕竟是上古巫族留下的禁术。

连通着五湖四海的法阵一旦爆炸,跟核弹没什么区别,落英作为两千岁的九尾天狐,至少有天仙境的修为,但此刻连肉身都被炸没了,只剩下重伤的残魂。

通过残魂附着的法阵气息,温宴能肯定这十年他一直被压在灵山地宫的废墟之下。

明尘倔强地咬了下嘴唇,避开温宴的视线回,“我又没想问他。”

朝着地上的狐狸望去,强行岔开话题,“那他呢?”

刚才大师兄说,他连肉身都没了……

“九尾天狐有重塑肉身的能力,不过得损失一条尾巴,刚才我用灵力帮他稳住神魂,等他苏醒之后断尾便可重生。”温宴掐指算了算,“大概,也就数月便可以恢复。”

那便好……

明尘终于松了口气,忍不住伸手想摸摸落英,可抬起的手又在半空僵住,眼角的余光看向温宴。

现如今,温宴是她的丈夫,她不能不顾及他的感受。

温宴平静的脸上看不出情绪波动,反而笑着问她,“饿不饿?我去给你做些吃的?你想吃什么?”

“都行,随便吧……”此刻哪有心思吃东西,但又不知该怎么面对他,思索片刻道,“要么,就煮些面条吧。”

“那不行,今天毕竟是我们新婚之日,总得丰盛一些。”温宴不可置否地揉揉明尘脑袋,安抚道,“你在这里看会他,我去做些好吃的,好了叫你。”

说完径直转身,直奔厨房。

明尘眼睁睁地看着走远,内心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断了。她失控追出,从身后一把将温宴紧紧抱住,两只手死死地锁着他的腰。

温宴脚步戛然而止,缓缓低头望向腰处的那双小手,眼眶缓缓湿润,嘴角却勾出宠溺的笑容,“怎么了?”

明尘恐慌着,害怕着,“你会像他们那样,离开我吗?”

如果说落英是两千年前卫景行死后,江上星时的精神支柱,那温宴便是明尘这十年的精神支柱。

明尘无法想象,若这根精神支柱没了,她能不能再次开心起来。

“不会。”温宴没有丝毫犹豫便回了明尘,他才是她的丈夫,凭什么要他消失?

只是啊……

宽厚的大手握住她小手,真的很介意那个问题,“你爱我吗?”

他到现在都不确定明尘对他是什么样的感情,他只能确定她一直将他当做兄长。也许这十年间感动,也许是他乘虚而入,也许也许……

就是不确定,她有没有像爱卫景行,或是爱落英那样的爱过他,哪怕只有一时半刻。

听着温宴的问题,明尘的眼眶逐渐泛红,过了许久才颤抖着、小声地回了个字,“爱……”

怕他听不清,她用尽力气将他的腰抱紧,又加重力道重复了一遍,“我爱你的……”

她说,她爱他。

短短几个字听在温宴的耳朵里,全都的气血都开始沸腾,像海浪涨潮般激烈。

身上的温润瞬间荡然无存,猛地掰开她的双手转身一推,毫无防备的明尘被推倒逼仄的墙角。

她茫然地抬头看他,还没看清吻便落在唇上,激烈的宛若暴风雨,一下子便深吻入喉。

嘴巴被塞满,舌头被堵在角落动弹不得,氧气转瞬被夺得干干净净,终于回过神来的明尘呜咽一声,双手抓住温宴后背的衣服,想将他推开些许。

可是她越推他越凶,充斥着醋意的吻将唇瓣咬疼,强劲的吸力将舌头嘬得痛麻不堪,嘴里全是激吻分泌的口水,多到拼命吞咽也无济于事,口水顺着嘴角滑落,湿乎乎的黏到下巴、脖子。

脸颊在发麻,脑袋在窒息,太阳穴内的神经一抽一抽的痛着,明尘感觉自己被他吻死了。

她攒足力气揪他的衣服,推他的肩膀,终于艰难地错开些许唇缝。

但只换了一口气,吻便再度堵了回来。他双手桎梏着她挣扎的小手按在墙上,将她堵死在自己的身下,凶的恨不得将她生吃了。

明尘痛苦地呜咽着,艰难地发出求生的嘤咛,“大师兄,难受,唔……”

生理性不适的眼泪,扑簌地滑过眼角,滴在温宴肩膀。

潮湿温凉的泪渍终于唤回温宴的神志,他一把放开明尘的嘴巴,额头却在下一秒贴至明尘额头。

不知是不是同样激吻到窒息,贴着额头的他翕动着嘴巴,也喘得厉害。

“大师兄……”明尘小心翼翼地将他抱紧,仰着脸忐忑地问他,“你生气了吗?”

“没有。”他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但旋即又睁开眼睛,回视着她的双眸,咬牙切齿地回,“是吃醋。”

手上发力,狠狠捏她下巴,加重语调,“吃醋,懂吗?吃醋,我吃醋!”

她看落英那什么眼神?嗯?还有,提到卫景行那又是什么眼神?

“纠正你一下,我是你丈夫,不是你大师兄。”生平第一次将问题丢给她解决,“我吃醋了,哄不好了,你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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