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由于我们的疏失,不但让祐大人被罪犯们轻易带走,还让祐大人暴露在危险之中,在此向祐大人致歉。真的……非常抱歉!”
““““非常抱歉!””””
坐在病房沙发上的祐面前,上下都穿着黑西装的女性军团跪在地板上。
像是配合代表者的谢罪般,所有人一起低头跪拜。
丰田咲弥纪念财团别馆“丰咲馆”的管理部长、警备负责人,以及祐的护卫官香奈子与瞳子,两个人所属的警备公司MALSOK的课长与部长都赶到现场,向祐低头谢罪。
除了香奈子与瞳子之外都是管理职,所以年龄也比较大。
尤其是部长比转生之前的祐还要年长,大概是五十岁左右,虽然有着肥胖高大的身躯,但现在却畏缩地缩成一团。
祐身边的玛蒂娜与艾蕾娜则是一副理所当然般地看着这幅光景。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们。
丰咲馆明明有所警戒,却还是轻易让假业者进入,最后还因为佯攻的骚动而疏于警备,让祐这个重要的客人被掳走。
派遣警护官的保全公司,其护卫对象祐就住在隔壁,但直到艾蕾娜提醒之前,他们都没有察觉到贼人的气息。
事实上,根据护卫对象,有时候也必须在房门前站岗守夜,但祐说不用做到这种程度而拒绝了。
所以对祐来说,至少香奈子与瞳子没有犯错,但这个世界里的警护官就是无法这样就算了。
不过,看到女性们一起下跪,祐还是觉得不太自在。
转生后过了半年,虽然多少习惯了这个世界,也明白自己是贵重的男性,但祐的内在只是个大叔,已经无法忍受了。
“够了……请住手!”
祐以强烈的语气这么说,让几个人吓得抖了一下。
就算下跪磕头,对方也不会原谅自己,所以才会因为太过愤怒而大吼大叫。
在这样的状况当中,香奈子以坚定的表情抬起脸来。
她的表情看起来像是下定了悲壮的决心,让原本就长得漂亮的她看起来更加美丽。
“既然犯下如此严重的过失,我已做好被解雇的心理准备。
我知道自己没脸见祐大人,但不向您道歉,我实在无法心安理得……”
“才不是!”
“哎!?”
祐跑到香奈子与瞳子身边。
我抱住她们俩,让她们坐起身。
“祐、祐大人?”
“香奈子小姐和瞳子小姐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可、可是……”
“我走出房间时,本来想去找你们……
可是,听到声音时,我担心喝醉的妈妈会不会跌下楼梯,就直接……”
“咦,我吗?”
突然提到自己,玛蒂娜吃了一惊。
祐详细说明当时的状况。
如果祐在香奈子她们来之后才一起去的话。
如果艾蕾娜她们再早一点起床,发现祐已经来到走廊的话。
如果是在香奈子或者瞳子在身边时被绑架的话,我就能理解她们要负起责任。
只不过,就算香奈子她们被数名暴徒袭击,也很难想象她们会失败。
祐如果一开始就知道对方会袭击他,至少还能出声抵抗。
我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才学习防身术的。
虽然只是“如果”,但真要说的话,一切都要怪时机太差了。
祐确实有点粗心大意。
但一方面也是因为担心母亲,所以在场的所有人都无法责备祐。。
相对地,祐就把愤怒与憎恨转向(自以为)绑架并玩弄自己的犯人集团。
“但……但是呢,小祐。既然保镖任务失败了,大人就应该负起责任……”
“啥?”
即使祐原谅了自己,玛莉娜似乎还是无法接受儿子遭遇危险。
负起责任=辞职。祐的真心话是无论如何都要避免这种情形。
“我不要!”
“咦?”
“我不要香奈子小姐和瞳子小姐辞职。”
““祐……祐大人……””
祐很难得地正面反抗玛莉娜所说的话。
而且不只如此,祐还用双手抱住茫然自失的香奈子与瞳子。
这时课长站出来发言了。
那是一名年约四十,身高相当高而且体格壮硕,看起来像是警官出身的女性。
“广濑小姐。从至今为止的报告来看,祐大人与北山、鲸之间似乎有相当稳固的信赖关系。这时候与其另外指派新的警卫官,我认为维持现状对祐大人比较好。”
“今、今后……我们也会动员整个公司来支援,所以请务必……”
课长与部长都深深低下头。
她们也想让香奈子与瞳子完成自己的职务,而且实际上也很难准备可以取代她们的人才。
“妈妈,拜托你。”
“今、今后我们会更加尽心尽力地保护祐大人!”
“拜托您了!”
“唔~”
玛蒂娜也认为既然祐都这么说了,也只能同意。
另一方面,祐也无法完全袒护丰咲馆的警备相关人员。
但是祐也不希望对方继续道歉。
祐在丰咲馆的两名警卫面前单膝跪地并且说:
“那个,我已经充分感受到你们的心意了。我接受你们的道歉。何况我像这样睡一觉之后就恢复精神了。接下来只要你们今后多加注意就可以了。”
“祐、祐大人。”
“为了以防万一,我先声明,我可不希望你们把责任推给现场的警卫,逼他们辞职。”
“咦?”
管理部长似乎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处置,表情显得很困惑。
“俗话说失败为成功之母,我希望各位警卫能记取这次的教训,避免重蹈覆辙。”
“……”
“呃……可是,这样无法给当事人一个交代。”
警卫负责人无言以对,陷入沉默。管理部长似乎不太情愿。
这时,有人从背后——也就是病房的拉门走进来,对众人说道:
“既然受害者都这么说了,就该就此了事。再来就是依照规定,扣薪作为处罚。
我们再来彻底检讨整个设施的警备体制,以及紧急状况的应变机制。”
““晴花会长!””
“理事……”
晴花一句话就让场面平息下来。
该说她在这方面果真有威严。
除了香奈子与瞳子之外,四人低头行礼后离开。晴花走向祐。
沙月、苏珊娜与瑟拉也跟在她身后。
“你特地过来了吗?”
“当然咯。听说祐被掳走之后,我们可是担心得不得了呢。
祐对玛露娜女士来说是宝贝儿子,对艾蕾娜来说是宝贝弟弟,对我们来说,也是无可取代的存在。”
“是啊。看到你这么有精神,我打从心底松了一口气。”
在场所有人都用力点头,同意晴花与沙月母女的话。
祐在众人的注视之下,感到有些难为情,但他随即想到,必须感谢大家为他所做的一切。
他先牵起站在眼前的香奈子与瞳子的手。
“香奈子小姐、瞳子小姐。”
““是、是的!””
“谢谢你们来救我。当时看到你们,我打从心底松了一口气。”
“啊……不,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没能把那些家伙打个半死,是我的遗憾。”
瞳子的眼神仿佛现在就去报警,真的会把那些家伙打个半死。祐牵着香奈子的手,同时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她便露出陶醉的表情。
“妈妈、姐姐、瑟拉姐、苏珊娜小姐,还有晴花姐、沙月姐,你们为了救我而尽心尽力,真的很感谢你们。多亏你们,我才能平安回来。”
“小祐!”
“祐!”
“““祐!”””
祐被她们团团围住,被她们抱来抱去。
这时候,祐感到肚子饿了,于是请她们准备食物。
等待食物的期间,祐在女性们的围绕下闲聊。
她们似乎顾虑到祐的心情而有所顾虑,但每个人都很好奇祐被绑架之后的遭遇。
这时,晴花直截了当地问了:
“我听说香奈子她们闯进去的时候,犯人没有抵抗,祐你做了什么吗?”
“做……做了什么?是有做了什么没错。”
“什么什么?”
“什么什么?”
艾蕾娜与瑟拉探出身子,似乎很在意。
只有香奈子与瞳子知道当时所有人都没穿衣服,但她们没有说出来。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祐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坦白。
“我上了她们所有人。”
““““……””””
“不是被强迫的吗?”
“不,我一个一个上了她们,直到她们腿软昏倒为止。”
““““……””””
众人听了当然大吃一惊,有人目瞪口呆,有人傻眼,有人恍然大悟,表情各有不同。
其中只有晴花和瑟拉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接着,晴花以没人听得见的音量低语:
“那个组织的干部应该会受到重罚,但抓走祐的女犯人却能获得特别待遇。”
◇ ◆ ◇ ◆ ◇ ◆
后来,我听警方说明了事件的始末。
警方不等逮捕的犯人供出情报,就从二楼的机密资料查出都内和奥多摩的据点。
这是因为主犯集团几乎都像被附身一样,主动招供。
警方机动队当天就冲进据点,救女军事会议的成员几乎全数遭到逮捕。
除了这次的非法入侵、绑架、诱拐罪,还查出窃盗、纵火、毁损建筑物等罪行。
附带一提,祐在病房接受侦讯时,承认双方发生过性行为,但坚称自己并未受到强迫。
他甚至表示是自己主动要求的,令负责侦讯的刑警大吃一惊。
因此,强制猥亵罪不包含在内。
结果,警方冲进都内据点时遭到顽强抵抗,包含议长在内的数名成员逃之夭夭,数名干部不在现场,立刻失去音讯,因此受到通缉。
在侦讯过程中,救女军事会议透过空头公司,从男性共党相关组织获得资金一事也水落石出。
而且,不只来自全国的捐款,还发现有来历不明的可疑资金流动。
好歹也是在国会拥有席次的政党,竟然与极左组织勾结,容许非法活动。
不仅如此,极左组织还非法入侵都内某设施,绑架少年监禁一晚。
这件事一被报道出来,就引起轩然大波。
当然,被害者的姓名完全没被公开,但遭到绑架监禁的是十六岁少年,这一点令舆论沸腾。
距离总选举不到一个月,是社会大众关注的时期。
理所当然地,媒体的报道竞争愈演愈烈,男共党的总部自不用说,摄像头和记者甚至涌向议员的宿舍、自家、后援会和支援团体。
男共党的干部极力否认,主张报道是当局的阴谋,但只有原本就热心支持的信徒会相信。
男共党的支持率日渐下滑。
直到发生事件的八月下旬为止,包含男共党在内的在野党联盟都频繁地召开会议,但会议理所当然地自然瓦解了。
其他在野党的支持率也跟着男共党的形象下滑而开始下降。
因此,执政党以外的各党都拼命地试图卷土重来,但能否维持现状都令人怀疑,政权交替更是遥不可及。
另外,在通缉名单中,也有染指恶质商业手法,甚至透过与海外的交易来洗钱的空头公司干部。
其中一名代表董事是三十四岁的美国女性珍・格林伍德(已取得日本国籍)。她名列通缉名单之中。
造访她家的警察见到她就读高中的女儿,询问了珍的去向。
然而,女儿表示自己从半年前开始就和母亲处得不好,尤其最近这一个月都没有见到面。
结果,过了好几天,还是不知道珍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