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良家丑女

现在他的顾客已经很多了,尤其是“回头客”特别多。

如果是做别的生意,这肯定是求之不得,可他最怕的就是这种“回头客”。

那些丑女人见了一次,就永远不想再见第二次。

可他又不能一口拒绝,没有这些丑女人,他又赚谁的钱呢?

反正腿一伸眼一闭随它去了。

只要药力一发作,管她是死猪、癞狗,都能“将性交进行到底”!

汤浩然之所以能“红”起来,并不是因为他功能特别。

大家都在借助药物,不会有太大的差别。

运动员还要尿检什么的,上床就不必那么较真了吧。

好在这不是体育比赛,没人要分出什么高低上下。

偏偏男人的自我感觉特别好,总认为自己的功夫独步天下。

其实,客人需要的并不全是那种机械运动,体贴入微更能打动人心。

那天他接待了一个丑女人,丑得让人终生难忘。

那女人脑门又高又宽,像是伸出的屋檐。

这样的脑门也有优势,随便下多大的雨,脸是不会湿了。

眼睛和鼻子又挤在了一块,好像有说不完的悄悄话。

嘴巴却跑得远远的,像是和鼻子闹矛盾。

鼻沟又深又长,像是冲刷出来的河床。

一对招风耳朵支愣着,像是随身携带的卫星天线。

那女人不知是装嫩,还是真的紧张。

反正从进门开始,就一直低头盯着脚尖。

两只手绞在身后,小屁股不停地扭着,像个刚入洞房的小媳妇,惶恐又期待。

这样的客户他真没见过,出来玩的都是盛气凌人的“款姐”。

有的还又拧又掐的,那咬牙切齿的架势,恨不得把人嚼进肚里。

期间他还受过几次“虐待”,那种折磨真的永生难忘。

因为客人过于拘谨,他就只能反客为主了。

他不能白白浪费时间,那种事是无法避免的,早完事早回家,他还想多睡一会儿呢。

汤浩然没有别的爱好,没事就喜欢睡睡懒觉。

其实,充足的睡眠是最好的养生手段。

愁了闷了往床上一倒,一觉醒来什么都解了。

他这样没有别的原因,主要是为了省钱。

抽烟喝酒都是要花钱的,而睡觉没有任何成本。

想到这里,他连忙捉住手夸道:“你的手型好漂亮哦。你的手指又细又白,像根水葱似的。”这也是他的工作内容之一,必须迅速找到客户的优点,然后大加赞美。

这样做一方面可以拉近距离,一方面也是寻找兴奋点。

只有觉得对方美了,才能说服自己“坚强”起来。

如果全看客人的缺点,那就只能对着马桶狂吐了。

那女人感动得一塌糊涂,还流了几大滴眼泪。

这是别人第一次当面夸奖,而且夸得这么隆重。

为了表达感激之情,那女人提前把小费给了,而且一出手就是三千。

这让他非常意外,平常都是事后赏的,能有一两千就算很大方了。

本来他想搂一搂的,那女人竟然侧身躲开了。

这又是良家妇女的做派,再不主动就得干坐一夜了。

他先在手背亲了一下,又把胸前纽扣解了一粒。

他想看看有没有动人之处,总不会又是一个“林伶”吧。

这回她没有再躲,还悄悄瞟了一眼,眼神有点慌乱,又有点期待。

可惜啊,她陶醉的样子更难看。

那张嘴张得太大了,不知道是要接吻,还是要吃人。

呼吸声大得有点吓人,那绝对不是如“兰”了,倒像是“呼呼”作响的风箱。

他不禁有点兴味索然,不知该怎么继续。

他连忙去了卫生间,悄悄服了一粒“伟哥”。

汤浩然老是不肯提前准备,总觉得自己可以应付。

做爱不仅仅是生理运动,要是没有憧憬和向往,那比杀人还痛苦。

既然已经开始作业了,就不能半途而废,于是他又解了一个纽扣,然后往下一拉。

这哪是帮人脱衣服啊,简直就像拉开一个抽屉!

无动于衷也无所期待。

那女人长得虽然难看,但皮肤却出奇地好。

特别是胸口那一大坨,就像剥了壳的荔枝一样,有种近乎透明的莹白色。

乳房丰润肥腻,高圆秀挺。

粉红的乳头喜洋洋的,像是白面馒头上描出的红点。

小腹更是平滑光润,温婉细致。阴部圆鼓鼓白腻腻的,而且不生一根毛发,看上去晶莹剔透,仿佛全身的精华都凝聚在这个器官上了。

也许牡丹就是这样的吧。

一根细脚伶仃的枝杆,怎么会撑出如此硕大无朋的鲜艳呢?

造物主就是这么奇怪,一张奇丑无比的脸,却配上这么美艳绝伦的胴体,这要有多大勇气才能往下探寻?

汤浩然正想继续探究,那个女人却把灯关了,说不习惯被人审视。

起先他还有点不高兴,这女人也太扫兴了。

后来才发现黑暗更好,至少可以省略许多缺憾!

等到他完全用手去探寻,感受却完全不一样了。哪怕是丑得伤心的脸庞,皮肤也很细腻顺滑。关键还透着一丝甜香,沁人心脾又撩拨情欲。

这就是人们为什么要选择在夜晚欢爱的原因!

黑暗可以让美丽变得更加纯粹更加惊心动魄!

动物交配大多是在白天,那已经不是什么幸福了,而是示威。

是拼败了所有对手后的奖励,是基因的延续,与快乐无干。

享受性爱可能是人类独有的感受,是进化的成果。

只是进化得太快了,满街的红男绿女,打声招呼就可以上床了。

事后连名字都不打听,标准的“拔屌无情”。

汤浩然刚刚噙住嘴唇,她就把舌头顶了进去。

她的接吻技术倒是很熟练,舌头小巧调皮,轻轻一触,便滑落得无影无踪。

有时却长驱直入,让人应接不暇。

他正诧异高潮来临之快呢!

潮头却没有止息的时候,等他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就像汹涌的洪水,先有轻微的管涌,紧接着便一溃千里。

他竟然“早泄”了。

这可能是没戴套的缘故,直接接触要敏感多了。

本来他不愿意这样的,可那女人一再央求。

还说她是干净的,让他尽管放心。

这一点他倒没有怀疑,所以就应了下来。

他正想翻身下来,那女人却不肯松手。

还把屁股抬得高高的,以便留住那种感觉。

交欢的中断,丝毫没有减弱其欲望。

她像蛇一样紧紧地箍着,恨不得把他吞进肚里。

里面也不由自主地收缩,好像有张嘴在不断吮吸。

这种感觉非常奇妙,甚至能感受到那种弹性。

好在药力已经发作了,那东西非但没有萎缩,反而越嵌越深了。

现在汤浩然不用担心了,第二次通常会更加强劲。

面对一浪高过一浪的狂涛,他就像一个老到的渔人,牢牢地把握着舵向。

一会儿浪尖,一会儿谷底。

所谓“文火炖肉,急火烹鱼。”久旱的土地本该要场豪雨的,可久饿之人要用煮得细细的江米粥慢慢调理。

汤浩然故意把胃口吊得足足的,只有这样才能享受到濒死般的快感!

经过一番细致入微的研磨,那女人终于像面条一样软了,眼光迷离,媚声如吟。

汤浩然不但没有停止,反而大开大合地动了起来。

他不停地揉搓乳房,舌尖粗野地搅动。

这一次他没有“润物细无声”,而是一阵“狂飙突进式”的冲锋。

那女人有点意外,又有点惊喜。

刚刚领略了“小桥流水”的优雅,又突然感受到了“飞流直下”的狂放。

等到“马放南山”了,那女人却不肯让下来。

她一直渴望有个强壮的身体压着,她需要这种被征服的感觉。

她最怕胸前轻飘飘的,那种感觉近乎荒凉。

直到这个时候,那女人才说自己叫蒋丽。

还说她的丈夫非常瘦,身上一丁点肉都没有,到处都是张突的青筋和尖锐的骨头。

本来这也没有什么不好,只要瘦得健康就行。

可在新婚之夜,她才知道丈夫是阳痿。

蒋丽不是出来寻欢作乐的,这次行动是他们夫妻商量的结果。他们必须要个孩子,这样才像一个正常家庭,才能活得有点尊严有点生趣。

女人和男人不太一样,男人大概都有寻欢的经历吧,至少这种想法普遍存在。

而有实力的女人毕竟是少数,还要承受沉重的心理压力。

这不是说找“鸭”的都是荡妇,但肯定是旷妇、怨妇!

完事后他并没有选择离开,而是留下陪了一夜。

这不单是因为小费丰厚,也觉得这女人可怜。

严格地讲,这女人还是处女。

到目前为止,她都没有过真正的性生活。

第二天他感觉很累,回到宾馆倒头就睡。

这让王洁很是不爽:“哟,什么美女让你这样玩命?竟然忙了一整夜。”汤浩然连忙予以驳斥:“你瞎说什么呀!我是睡忘了。”

王洁手一挥:“不想说就算,我还懒得打听呢!好了,快把提成交了。”汤浩然哈哈一笑:“我以为王大美女爱上我了!”王洁把手一背:“要是你赚钱归我,我就爱你了。”

汤浩然只好求饶:“那你去爱吴老板吧,他的钱最多。”王洁苦着脸说:“他才不会付钱呢,我都是义务劳动。”汤浩然讽刺道:“义务劳动还那么卖力?”

王洁也很无奈:“人家是老板啊,还不是想玩哪个就玩哪个。”汤浩然打趣道:“吴老板得有三百斤吧?你怎么不嫌累呢?”王洁捂着胸口叫道:“谁说不累了!都被压死了。”

汤浩然笑嘻嘻地建议:“那我给你出个好主意,明天你焊个架子放在肚皮上,上面再装上绷绳。”王洁没有听明白,还傻乎乎地追问:“为什么呀?”

汤浩然郑重解释:“下次吴老板再上,你让他趴在架子上。”王洁听了笑得前仰后合,笑完了又跳起来亲他一口:“好啊。不过,先得让你试试。”说完一溜烟地跑了。

过了一会儿,她又跳跳蹦蹦地回来了:“吴老板听了直叫妙,还夸你有才呢。”本来汤浩然挺得意的,听她一说掉头就走:“最讨厌你这德行!一丁点事就跑去汇报,好像能入党似的。”

王洁连忙拖住胳膊:“不要生气嘛,人家是逗你玩的。”汤浩然手一甩:“去去去,不要再烦我。”这就有点不恭了,王洁是吴老板的大红人,一般人不敢这么粗暴的。

本来他想再睡一会儿,结果房间堵了十几个人。

这帮人是来“炸金花”的,一个个是吆五喝六。

男妓收入非常可观,每天至少能嫌上千元。

妓女还有生理周期限制,而妓男是全天候作战,风雨无阻日夜兼程。

也许是钱来得太容易了,花起来也像流水一样。

衣服干洗自不用说,内裤、袜子更是成打地买。

脏了直接扔掉,其浪费简直触目惊心,好像钱是大风刮来的。

汤浩然不敢这么铺张浪费,他得把钱攒起来。

他现在没房也没车,没有本钱胡作非为。

这种事也不能干一辈子,等到他不再年轻帅气了,不要钱也没有人要。

他收拾一下刚要出门,王洁也跟了过来。

他先给老婆汇了两千,顺便又买了一套西服。

结果王洁也要买一套,还说身上没有带钱,让他帮忙垫上。

汤浩然也没当真,说了声送你吧,就把钱付了。

喜得王洁屁滚尿流,抱着他狂亲一顿。

汤浩然连忙推开:“别这么没出息好吗?那衣服能值几个钱?让你这么卖命。”王洁眼眶一红:“没心没肺,人家是真心喜欢你。”

后来他们又去夫子庙逛了一圈,各样小吃都尝了一点。

王洁一手举着羊肉串,一手挽着他的胳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那种亲密无间,就像是热恋中的情侣。

等他路过一个地摊旁边,发现蒋丽正在讨价还价。

那件衣服顶多几十块钱,可她得巴得巴说了半天。

摊主让再加五块,可她死活不肯答应,那架势像吵架似的。

想到昨晚的一掷千金,他心里突然有点不忍。

就在这时,蒋丽也看到他了,一张脸羞得通红。

脸红了更难看,甚至有点狰狞。

也许是被吓着了吧,摊主竟然松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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