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巧遇恋人

与直接交易的娼妓相比,二奶多少有点地位,自我感觉也会好点。其实,这两者并没有太大差别,反正都是卖肉的,一个批发,一个零售而已。

二奶的叫法不知始于何时,但从诞生之日起就是贬义。

有人把二奶归入情人范畴,好像还挺时尚。

不过,情人在经济上是独立的,而二奶只会伸手要钱。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让人没法说好。

对于二奶,人们自然深恶痛绝,都说是拆散家庭的罪魁祸首。

其实二奶也是受害者,谁愿意糟蹋自己呢!

当你真的走投无路了,你的选择可能和她一样!

穷困就像一付毒药,谁愿意天天品尝。

你看过石头下的小草吗?

那肯定是曲曲弯弯苍苍白白的一团。

不要指责小草没有气节,这不是小草不想长得挺拔,而是石头太沉太重了!

在人们的想像中,二奶都有迷人的相貌、曼妙的身材,不然怎么会被骂作“狐狸精”呢!

其实,大多数二奶都很稀松平常,身材、长相能有一样出色就算不错了。

比如李芳吧,腿短臀肥长相平平。

李芳的眼睛还是蛮漂亮的,迷迷离离的特别媚人,像是三月的杏花。

李芳是个农村女孩,走上这条路也是生活所迫。

好不容易才考上大学,结果父母却拿不起学费。

汤庄从来没有出过大学生,李芳应该算是第一个了。

这让所有亲戚都很扬眉吐气,逢人就说李芳是他什么人。

等到她父母上门借钱了,一个个却缩起了乌龟脖子。

她父母只好把能卖的都卖了,总算帮她凑齐了学费。

李芳虽然上了大学,家里却拿不出生活费了。

她是饥一顿饱一顿,有时还要捡别人的剩饭吃,其状非常凄惨。

当时还没有打工这一说,工作都是国家分配的。

于是她便想法捡点破烂,什么牙膏皮,什么废铁丝,什么旧纸盒。

有时候攒上一两个星期,也卖不到一块钱。

可她就是在这么艰苦的条件下,硬是完成了学业。

毕业后她去酒店实习,又当了几个月服务员。

服务员工资比较低,省吃俭用也赚不了几个钱,想添件衣服都很困难。

别看服务员是统一着装,可与生俱来的弱点是藏不住的。

有钱人仿佛有“特异功能”,总能点中你的死穴。

时间不长,李芳就被一位港版老头瞄上了。

酒店属于服务行业,得尽量满足客人的需求。

其中也包括性需求。

本来这和李芳不搭界的,酒店有专门的小姐待命,随时随地随心所欲。

当然,也有本分女孩不断“触电”,这就像演戏出名了要去唱歌一样,都是为了增加收入。

在年轻漂亮的女孩面前,男人是没有免疫能力的;而在有钱有势的男人面前,女人同样没有免疫力。

看到别人穿金戴银,李芳确实有点眼热,最终耐不住清贫,坐上了港商的大腿。

开始李芳想做长久夫妻的,她还没到逢场作戏的境界。

那位港商的定位非常明确,人家要的就是性伙伴。

当真相大白为时已晚,闹也罢不闹也罢,角色本身已经无法改变了。

钱是最终平衡的功臣,除了房子、车子也没有别的。

实际上,她和一开始就目标明确的女人是殊途同归了。

不同的是,一个是伤痕累累,一个却刀枪不入了。

那个港商整天飞来飞去的,不可能经常陪在她身边,有时一年也见不了几次。

当她发现连个半截下土的糟老头都不能完整拥有时,李芳终于想通了。

可她除了在金钱上寻求补偿,也没有别的好办法。

那是她青春和生命的代价,不能便宜了一个糟老头子。

从此以后,她便屡屡“作案”,买什么都挑最贵的,就怕自己贱卖了。

“第一次”被一个糟老头子占了,这是她一生中最大的痛苦。

她除了疯狂地花钱之外,还在不断地更换男伴。

如果帽子也计算高度的话,那位港商肯定是位巨人。

被称作二奶的女人,在性方面是无所顾忌的。

当她决定扮演这种角色时,就已经死过一回了。

李芳在心理上没有任何障碍,只要不被发现就好。

她还没有捞够呢。

李芳算是他的初恋情人吧。

高中那会儿,他们曾经好过一段。

李芳喜欢他高大英俊,他喜欢李芳成绩优异。

两个人上学一起回家一路,那种甜蜜别人很难体会。

有一天放学路上没人,李芳突然勾住了他的手。

在诱惑面前,男人通常都很脆弱,甚至是不堪一击。

不过,这种脆弱是男人朝思暮想的,谁不希望有个女人投怀送抱?

汤浩然早就跃跃欲试了,但一直不敢轻举妄动。

既然人家主动示爱了,那他还犹豫什么呢。

当他哆哆嗦嗦地摸进怀里,李芳慌得连站都站不直了。

李芳的乳房长得很正,挺挺的,像个迟熟的梨桃,罩在手里别有一番滋味。

本来他还想深入的,可李芳突然发疯似地逃开了。

原本是想拉拉手的,没想到他这么激进。

自从有了那次亲密接触,李芳反而有点向往了。

可他再也没有勇气去探寻了,认为自己犯下了大错,害怕李芳会报告老师。

一旦被老师察觉,那是要开除的。

这件事成了李芳的终生遗憾。

精心保管了二十多年的童贞,最后却贡献给了一个糟老头子!

入冬以后,为了防止孩子偷食,家家都把花生吊在房梁上。

可到了播种时节,只剩下一袋碎壳。

全便宜老鼠了!

开始他并没有认出来,只是按照既定程式工作。

他先把外衣脱了,又慢慢换上睡衣,算是让客户验了货。

没想到李芳窝在沙发上,脸涨得通红,似乎激动得不行了。

他看了多少有点反感,一个老女人还扮害羞状,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两人僵持一会儿,李芳突然拿出一叠钱:“先生,你回去吧,我不要了。”李芳说的是普通话,他并没有听出来。

这种情形他还没有见过,一时间觉得挺没面子的。

他小声问道:“老板,您要不满意的话,可以帮您换一个。”李芳赶紧解释:“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李芳一急便露出了乡音,他一听便知道是谁了。

只是老得有点太快了,眼角布满了细纹,看着像揉皱的抹布。

这哪像养尊处优的二奶啊,分明是未老先衰的村妇嘛。

汤浩然没敢直接叫名字,而是小心试探一下:“我,我好像认识你,你是?”李芳只好承认了:“是的,我是李芳。”汤浩然不禁叫了起来:“啊?你真是李芳?你怎么会找……”

李芳立即顶了回去:“我为什么不能找男人?难道要为那糟老头子守节吗?”汤浩然赶紧道歉:“不是,不是。你别生气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到了这个时候,李芳反而坦然了:“既然认出来了,那就坐下聊聊吧。我们两个差不多,谁也别笑话谁。”在她印象中,汤浩然是个清高的男人,怎么会堕落到这种程度呢。

李芳小心翼翼地询问:“听说你生意做得挺好的,怎么会突然干上这个了?”汤浩然的回答也很干脆:“还不是没有钱嘛!有钱谁愿意糟蹋自己!”

李芳多少有点遗憾:“其实,你可以干点别的。”汤浩然苦笑一声:“坐办公室没人要,干体力活我又不甘心。”李芳有点好笑:“你现在干的还不是体力活?做爱不能算脑力劳动吧!”

这种话当然不能明说,明说会伤人自尊。

想到这里,李芳小声问道:“你都做什么了?把你逼成这样?”汤浩然也没隐瞒:“炒股亏了十几万。”李芳有点奇怪:“你投了多少?”

汤浩然长叹一声:“投得倒是不多,可是我拿了高利贷。”李芳诚恳地指出:“炒股必须用闲钱。如果你有笔钱五年内用不上,那样才可以考虑炒股,这样才不会急功近利。”

汤浩然不禁恍然大悟:“你还挺内行嘛!”李芳自豪地说:“那是,炒了七八年了。”汤浩然笑着说:“那你明天帮我选几支。”李芳一口答应了:“好啊,如果钱不够还可以赞助。”

汤浩然最讨厌别人装大方:“真的假的?你要真的有钱,那就借我十万。”原本他只是顺嘴说说,没想到李芳真的填了支票。

这让他有点尴尬:“我都不知怎么谢你了。”

李芳暧昧地一笑:“不会吧?你应该知道的。”汤浩然会心一笑,然后把她往怀里一搂,郑重其事地吻了下去。

别以为女人才会以身相报,男人在走投无路时也会献身的!

当他小心翼翼地剥开胸罩,里面只有两团松软的扁肉。

乳头皱巴巴的,像是晒蔫的红枣,似红不红似黑不黑的。

他有点难以承受,这是他朝思暮想的圣物啊,结果却变得这般凋零。

汤浩然还固守着年轻的记忆,以为会有惊喜什么的。

他也不想一想,当肉体失去了光华,你还指望爱情能光芒四射?

爱情不可能脱离肉体而单独存在,更不可能无限期保质。

尽管这样,他还是非常卖力。

李芳都上天入地好几回了,他还是不肯罢手。

就在他铿锵有声准备战死“沙场”时,隔壁突然响起了尖锐的喝斥声。

李芳一听立即挺直了身子,就像一具突然冻僵的尸体:“快点下来啊,员警来了。”没等他爬起来,房门已经被打开了。

服务员哪见过这么壮丽的山水,吓得妈呀一声捂住了眼睛。

员警对“黄赌毒”最感兴趣了,最后大多是罚款了事。

至于入不入国库,那是另外一码事,关键是办案人员能捞到实惠。

因此招收了一大批联防队员,专门用来抓嫖促赌。

汤浩然并不慌张,只要咬定是情人关系,员警拿他们也没办法,婚外情不在法律调整范围!

想到这里,他朝李芳一指:“员警先生,情人幽会你们也抓啊?”李芳知道他在暗示什么,一口报出了他的名字。

事情过后,李芳想起来就笑:“没见过你这么凶的,差点把我撕成两瓣。”汤浩然微微一笑:“这就是专业选手的优势。”李芳狠狠点了一指:“这个也觉得自豪啊。”

汤浩然头一昂:“那是!老太婆烧了一辈子菜也成不了厨师。谁让咱悟性高呢!”李芳酸溜溜地问:“你还准备干多久?”谁说男人才想“独占花魁”了?

李芳也想要独家代理!

汤浩然顿时蔫掉了:“你以为我愿意啊?我是走投无路才下水的。当初欠钱的时候,我连家都不敢回。不但要躲债主,还要躲着老婆,那种日子真的没法过。”

李芳小心问道:“你打算挣多少才会罢手?”汤浩然苦笑一声:“这个能定目标吗?你放心,明天我就不干了。”李芳不禁喜出望外:“真的?那你明天到我公司上班。”

汤浩然没有兴趣:“算了吧,我还是回去做点小生意。”李芳有点伤心:“你是不想见我吧?”汤浩然也没隐瞒:“我们还是不见的好。一个男妓,一个二奶,混在一起算怎么回事?”

李芳早有对策:“你要是嫌我身份不好,我就和那个老头子分手,反正我不能和你分开。”汤浩然还是不同意:“那也不行,我不想再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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