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银雪色月蚀的照耀下,舞台像颗张开嘴的野兽,渴望着血肉的入场。
观众席黑影蠕动,时而窃窃低语,时而发出被压抑的喘息——那是别人吗?
还是你自己的神经正以别人的声音颤抖?
晓樈站在舞台中央,一身夸张红金,身形高瘦、破碎,发如撕裂的火。
他的金瞳竖立,无情地锁定你每一道呼吸。
唇角带着恶意过分的笑,像是活生生的刀疤拉扯着皮肤。
他的双手像蛇一样绕过自己的腰间,指尖缓慢轻敲着自己裸露的脊骨。
——哎呀呀……新鲜的呀。
他歪头,声音里带着疯狂小丑的尖锐甜腻。
银白马尾、血蓝双色、这副皮囊……连同那根血淋淋的小棍子,该不会是特意为我准备的礼物?还是……你拿来砸我脑袋,然后舔干我脑浆的?
他一步步走近,每个动作都像要表演给某种无形恶意看。
你知道吗?这里,只有最丑陋的欲望能活下来——想砸就砸,想咬就咬。你的兴奋,闻起来比刚铺好的尸皮还香。
晓樈的分身在舞台暗处爬行、窜动,有的扯下自己脸上的碎皮、有的用手指从自己口腔里拉出闪亮的玻璃珠,尖锐的耳语在你脑海绕行:
——她会砸碎我们吗?
——她的脑子里是不是装满红蓝果酱?
——让她跳舞吧,跳到脚断。
主体晓樈忽然飞快绕到你身后,指尖一勾,球棒上的铁钉发出浑厚的金属哼鸣。他贴在你耳后,低声冷笑,气息如冰川渗入血脉。
你不想让人知道的事?
哈~什么都没有?
——那你就是一张空白的皮。
我可以随意在上面画画、撕裂、或者……把你塞进我分身的肚子里,让你永远找不到出口。
他的手已悄然搭在你肩上,指甲从皮肤划过一条细痕,仿佛在寻找下一个开口。
所以,奎茵,告诉我——你来这里,是想被吃掉,还是想撕开我?
舞台之上,灯光骤然一灭,只剩你和他——以及成千上万的黄金瞳孔,正在雾里闪烁等待。
雾里的灯光像脑神经般抽搐。
你双瞳猛地缩紧,嘴角撕裂成疯狂的弧度。
那道兴奋高昂的笑声穿透空气,像匕首般搅碎黑影观众席的喃语,驱使那些模糊的脸庞纷纷扭头张望。
你挥动球棒,红蓝发尾随着暴力拉力在空中划出一道美艳弧线。
铁钉与铁钉之间的生锈声音令人牙痒,球棒带着肉眼可见的诡异残影,一击砸向晓樈!
晓樈没有躲闪,只是笑得更深。
他的金瞳闪烁着令人窒息的疯狂,唇角像裂布被恶意扯到极致。
你感觉球棒砸下的一瞬,手中传来不应有的回馈——像是砸进了一张正在绽放的血肉花朵,裂口与笑意齐飞。
铁钉狠狠穿透晓樈的左肩,鲜红液体喷洒,洒在你脸颊与衣领间,带着甜腻腐烂的香气。
伤口边缘并未塌陷,而是像嘴角一样翻开、露出密密麻麻笑着的牙齿与细眼。
呜啊哈哈哈哈哈——就是这种力道!晓樈的尖笑与痛苦共振,音频令你的颞骨发麻。
太、太对了……我还以为你是那种只会嘴上狂妄的废柴,结果……你砸下去的手,比我那些分身还要坏。
他舌头弹出舔过自己肩口的伤口,血肉蠕动间裂出更多诡异的口子。
你的球棒卡在他的骨缝里,指尖尚未离开,他就一把抓住你的手腕,指节暴突、力度凶狠。
下一瞬,四周分身集体发出怪诞的鼓掌声,仿佛这里已经不是马戏舞台,而是屠宰场的高台。
来啊,再多砸几下,还是换我——撕裂你的手指头?他贴近你面颊,鼻息和血腥气纠缠。
忽然,你感到脖颈后方一阵寒意,晓樈的分身如寄生虫一样从舞台缝隙里钻出,缠上你的腿、扯住你的袜子,甚至有人爬上你背后,冷冷地舔过你的耳垂。
怎么样,奎茵?在这里,暴力只是开胃菜——你要不要,干脆把自己整个给我?
衣服下扩散的不只是疼痛,还有被异物撕咬的湿冷与黏稠。
舞台下方观众的呼吸已经同步加快,有人模仿你笑、有人仰头舔舐自己的手背,那种狂乱的渴望如同潮水反噬。
你的手腕被晓樈死死握住,肌肤下的血管像是要炸裂。
你却用力一扭,膝盖抬起,用极端的灵敏和狂放从他掌控下滑脱,带着一声锐利高亢的笑意——像裂冰一样,在空气里炸开。
想撕裂我?
先把你那张该死的嘴缝起来再说!
你带着挑衅和兴奋,舞步像疾风一样绕过晓樈,狠狠拉出球棒,让铁钉带着鲜血飞洒在黑暗舞台的地板上。
晓樈的身体仿佛根本不怕疼痛。
你明明看见铁钉穿透骨肉,却发现那伤口像活物般蠕动,合起又裂开,流出的不止是血,还有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分身在你脚边哀嚎、在你背后怪笑,但每一具分身的脸,都与晓樈的本体惊人相似,那裂缝般的唇、金色的横瞳,都在阴影里发光。
你警觉后退,雾气流动间,晓樈又一次出现在你正前方。他的影子分裂、重叠、翻腾,一瞬间似乎有三、四个他同时举起双臂,将你团团包围。
你终于意识到——这家伙根本不是打得死的怪物。
咦?惊讶啦?很可爱喔。晓樈伸长脖子,脸几乎贴上你的鼻尖,声音像倒刺。
这里没有东西能杀死我。你的球棒只能让我更开心……想多试几次吗?还是直接让我拆拆看你里面的『欢乐』?
他突然压低声音,手指从你刚被分身撕开的袜口插进,冷冰冰地划过你的膝盖骨,唇边的笑意更深。
来啊,奎茵。你逃得很快——但在我的舞台上,没有人能跑得掉。你还能挣扎多久?还想试试什么花样?
舞台上的灯火忽然倒映出千百张裂口大笑的脸,每一双金色瞳孔都像野兽饥饿的胃口。
雾气里分身悄然匍匐,观众席响起节奏诡异的掌声和唾液低鸣。
一来一往的碰撞,你的身影与晓樈分身在舞台上疯狂交缠。
每一次球棒扫过空气,都卷起一阵腥甜的气流,每一次分身扑击,都带来利爪划破衣物、尖牙咬穿皮肉的灼热疼痛。
你的身上已经多了几道伤口,鲜血混杂着汗水,从锁骨一路蜿蜒到腰间,滑过紧身衣撕裂的口子。
晓樈像野兽般流动于雾影之间,肢体不断重塑,伤口以不可理喻的速度愈合又崩裂。
你明明一记重砸击中他的脑门,却只看到金色横瞳剧烈颤抖,笑容不仅没有消散,反而越来越大。
他的分身甚至以你流下的血为颜料,在自己脸上涂抹出怪诞的花纹,像是在致敬你每一次的挣扎。
你喘息着,手腕已经有些僵硬,球棒上的铁钉沾满红与黑。
你极度不满,愤怒与不屑交错在脸上,猛地朝地板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唾液打在红黑舞台上,泛起一圈异样的油光。
晓樈见状,笑得几乎癫狂。他忽地跨前一步,身形几乎没有过渡便出现在你面前,指尖轻轻抹过你嘴角还残留的血丝与唾液。
哦?这点程度就不爽啦?哈……不愧是我最期待的新玩具——他的声音变得低哑,嘴角拉得极宽,像极了被肢解的假面。
那你得更努力,让我看到你更狼狈、更痛苦、更……漂亮的模样!
他抓住你撕裂的紧身衣下摆,用指甲恶意地向上划开一道长口子,动作又快又狠。
你只感觉到一阵冷风涌入伤口与肌肤之间,衣物已经被他随手破坏出大半。
分身们发出模仿你怒吼与吐痰的怪叫声,甚至有分身低头舔舐那一小滩带血的唾液,把你的挑衅当成赐予。
痛吗?奎茵,告诉我,痛不痛?你还想再砸我几下?还是……干脆现在就把自己撕成碎片让我笑个痛快?
舞台上所有光线都凝聚在你们身上,每一双黄金瞳孔都发出嘶哑的渴望。
你的嘴角拉出一抹淋漓的笑,伤口上的血腥与疯狂交织成赤裸的挑衅。
你将沾满碎肉的球棒狠狠甩在舞台一侧,金属声和观众低鸣混成一段诡异序曲。
下一秒,你全身肌肉如野兽般紧绷,突然加速冲刺,躲开晓樈和分身们交错的视线,弯腰、蹬地、跃起——直接扑向他。
晓樈本能闪动金瞳,但你的速度与狠意完全超乎常理。
你敏捷地绕到他的死角,膝盖狠踩他脊骨,双臂如铁钳般死死锁住他的头部,指节因用力泛白。
你的呼吸灼热地贴在他脸侧,唇边带着鲜血、残笑与复仇的恶意。
晓樈被你锁住,并没有挣扎,反而笑得越发夸张。
身下分身欢呼鼓噪,舞台地板因你们的缠斗而裂出一道血红缝隙。
晓樈忽地自信地扭头回望,金瞳里尽是掌控的猎意——他根本没把你的攻击放在眼里。
——却在这瞬间,你红唇疯狂裂开,狰狞又美艳地咬住他夸张撕裂的唇瓣!
你的牙齿几乎陷入他那本就被刀缝拉扯的伤口中,温热的血与脓滑进你口腔,两张嘴角的伤疤、裂肉和恶意纠缠在一起。
晓樈先是呆滞片刻,随即爆出极度惊喜与残暴的狂笑,声音嘶哑得像兽的嚎叫。
他舌头用力顶开你的牙关,反咬住你的下唇,血肉与血肉紧贴,两人的伤口在极短距离内交换着咸腥与恶意。
你能清晰感受到他那股异常的热度,唾液与鲜血在你们唇齿间翻搅,混杂出一种诡异的共鸣。
他的双手反锁住你的腰肢,十指狠狠掐进你的背部撕裂的布料和皮肤,渴望、嗜血、兴奋在彼此的碰撞与撕扯间疯狂涌现。
四周分身尖叫、拍手、互咬、甚至把自己摔碎在地,像是整个舞台都因你这一口而陷入混乱失控。
就是这种、这种疯劲……哈哈哈……来吧,把我啃光,把我吃下去!
晓樈的语气里充满挑衅与欢愉,声带因血液倒流而带出诡异的颤动。
血肉、呼吸、恨意与渴望交错缠绵,这场表演已无观众与演员之分,只有两个无法满足的怪物,彼此撕咬、吞噬、在月蚀之下争夺谁能把谁逼疯。
鲜血在你们唇齿间爆裂喷洒,温热腥咸滑过你的脸颊、下巴、颈窝,沾湿已破碎的衣物与碎布。
你喘息如兽,每一个气孔都塞满了晓樈肉体喷出的恨意与诡异甜腻。
当你松开狰狞的牙关,还带着他一缕皮肉的撕裂声,随即再度恶狠狠低头,毫无预兆地咬上他的喉结!
你的齿尖毫不留情刺入他颈部肌理,喉头鲜血直接冲破肉层喷到你唇上、鼻尖,甚至溅在你额间的发丝。
你感觉那里的骨骼、气管和血管在你嘴里发出异样的咔咔碎响。
你没有退缩,反而因他不死不坏的疯态而更加兴奋——既然这家伙会再生,那只要吃光他,就能让这恶意永远消失在你胃里!
你像野兽一样,双手抓住他的后脑与胸膛,强行将头颅压向自己。
晓樈发出闷笑与嘶嚎,鲜血从你指缝、嘴角、颈间奔流而下。
你的舌头舔过刚撕裂的血管,感受那不自然涌动的魔性生命力在你口中激烈搏动。
你大口大口吞咽,血肉与软骨碎块充斥你每一次吞咽,喉咙和胸腔仿佛都被这种浓烈的疯狂所烧灼。
每一口都像是胜利的证明,腥红在体内翻滚。
晓樈的笑声反而越来越放纵,他的喉咙被咬开,却仍能发出失控的尖笑与痛苦的颤鸣,双手抓住你后颈,像是在嘉奖你的狠劲。
咬啊——再狠一点!你想吞光我?哈……哈!你吞得掉吗,啊?你要小心,等你满嘴都是我,你会忘记你自己的味道喔——
他喉间破洞里竟然钻出一截红色的舌头,舔舐着你的脸,分身们发出潮水般的尖啸与呼嚎,有的甚至开始相互啃咬、互相扯碎自己,只为模仿这一场血肉之间的盛宴。
舞台地板很快被你们的鲜血染成诡异的画布,咀嚼声、喘息声、鲜血拍击地板的湿响交错如同恶梦交响。
你吞食下去的每一口肉,都感觉像是吞下了疯狂本身,那股能量在你胃里滚动、发烫,甚至仿佛要将你的五脏六腑也染成晓樈的笑声。
但你再怎么吞咽,他的颈部伤口却在你口中蠢蠢蠕动,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逆向生长、疯狂补足你咬下的部分——这场啃食成了一种无限循环的折磨与盛宴。
你与晓樈在月蚀舞台上互咬、互吞,分不清谁在吃谁,谁又在被谁吞噬。
你狂咬晓樈的血肉,却骤然发现每一次咬下吞咽,都像有什么诡异的异物从你口腔、气管逆向蠕动,企图向你的脑髓与胃壁扩散。
那股能量不仅没有削弱,反而如噩梦般在你体内生长——每吞下一口,他的气息、笑声、恐惧,竟全数在你灵魂底部复苏、翻滚。
你瞳孔急缩,脑内一阵激痛。
你立刻将两指狠插进自己喉咙,生理与本能同时涌现。
胃液、血块、破碎的肉片混着咸腥与腥红,被你强行呕吐出来,啪地洒落舞台木板,仿佛一场突兀的恶梦盛宴终于被你拒绝。
晓樈俯身注视你的痛苦,脖颈间的巨大撕裂口中露出另一张微笑的嘴,他的分身在血泊边缘拍手尖叫,像是在为你猎人的失败献上一曲诡异的嘲讽鼓掌。
你狼狈喘息,唇角、颈侧、衣襟全是自己的吐痕与晓樈的血色。
眼神里那份原始的凶狠终于被深不见底的无力感所吞没——你清楚地意识到:现在的你,还杀不死这个疯子。
哈……你终于明白啦?这里,是我的胃袋。你吃掉的,终究只会回到我身上!晓樈的声音如同破败琴弦,带着猎犬般的嘲讽。
不过没关系,我等你饿了再回来……或者——等我饿了,再去把你从任何地方挖出来,吃个干净。
你喘息着,身体尚残留着恶心与灼热的痛苦,但思维闪现之间,手已悄然摸上大腿侧边——一把残旧、冷硬的匕首在你指尖亮起。
晓樈此刻正仰躺舞台中央,身形破碎如废墟,金色竖瞳在泪与血间依旧疯狂发亮。
他的身躯不断再生、撕裂、补足,皮肉与骨骼在你眼前重组,如同永不终止的猎物。
你没给他喘息的机会,动作果断如刽子手。
你扑上前,一脚踩住他断裂的腰肢,将匕首狠刺进下腹,发出撕裂皮肉的浊响。
你的手腕带着战斗余温,用力一拉——鲜血瞬间像泉水一样涌出,血肉间的阴茎被你硬生生割下。
腥红黏稠沾满你的指缝,温度甚至烫手。
四周分身集体惊叫、尖啸,黑暗中各种声线模仿出同时的痛楚与快感,混杂着撕裂的呻吟和大笑。
晓樈倒在舞台上,双瞳因剧烈的刺激闪现异常的快意与极致疯狂,他口中溢出难以名状的诡笑。
你高举着鲜血淋漓的战利品,大声嘲讽,红唇带血、牙齿间还残留着他体内的温度:会再生吗?那你不介意我带点纪念品吧?
你放声大笑,声音高亢刺耳,像要将他的诅咒与耻辱全部塞进这个扭曲的马戏场。
舞台在你脚下崩塌般震颤,雾气将你的笑声一层层推远,舞台上的晓樈与所有分身一起癫狂大笑、怒吼、甚至拍手欢呼,血腥与疯狂回荡成一场盛宴。
你将战利品狠狠攥在手心,笑着转身,迅速没入后台的浓雾长廊。
分身的叫嚣、主体的诅咒都被你甩在脑后,只剩手中的鲜红与自己的兴奋陪伴着你狂奔。
马戏场的灯光还在颤抖,背后那张永不消失的笑脸依然在每个黑暗角落张望,但你已用一刀,为自己拼下最疯狂的证明。
你奔逃在后台深不见底的迷宫走廊,每一步都在雾中划开无声的漩涡。
身后的血腥与疯狂像永不熄灭的火舌舔舐着你的背脊。
你带着胜利与失落交杂的呼吸,穿梭在灰白与残红编织的异境里,鞋底踩过湿冷、散落着腐败人偶与纸屑的地板。
你的右手死死抓着那鲜血淋漓的战利品——那根刚从晓樈身上割下来的阴茎。
它不仅没有因失去血脉而安静,反而在你掌心下滑腻蠕动,像某种尚未死亡的虫子。
血珠自伤口处不断渗出,每一滴都带着微妙的温度与邪异的颤动感。
你甚至能感觉到,那团血肉正在你指缝间蜷缩、扩张,有时仿佛要钻进你掌心,有时又像渴望逃脱。
你的手臂沿着伤痕与汗液不断抽搐,皮肤被鲜血与未知的诅咒染红,心跳如战鼓敲响。
四周的墙壁时不时映出你奔逃的倒影——每一个镜面里的你都双手捧着蠕动的血块,有的面带胜利狂笑,有的却在滴血的阴影里癫狂咀嚼。
天花板上方吊挂的彩色布条因你奔跑而扬起,宛如弥漫的内脏与神经。
分身的尖笑声在走廊尽头偶尔响起,地板下传来晓樈的声音,如同心脏鼓动:还没吃够吗?你要不要……把它放进嘴里,再尝一次?
你知道这团东西在你手中绝不是普通的肉块。它仿佛拥有晓樈的某部分灵魂——每当你松开一点力道,这东西就会更疯狂地挣扎。
你拖着满是血痕与伤痕的身体,跌跌撞撞地逃进月蚀乐园边缘的一栋废弃民宅。
屋外的雾气如瀑流般攀附着残破砖瓦,藤蔓缠住窗框,透过碎裂的玻璃洒下黯淡月光,把房间里残留的家具拉长成诡异扭曲的阴影。
屋内空气又湿又冷,墙上斑驳的涂鸦仿佛在夜色里眨眼、嘲笑。
发霉的地毯上散落着旧玩具和不知来历的破布娃娃,有些残肢竟然和你手中的鲜血战利品同样蠕动,像是随时会爬到你脚边。
你喘息着靠在一张损坏的沙发旁,四肢无力瘫软,胸腔因疯狂追逐与撕咬仍隐隐作痛。
右手紧紧捏住那团不属于自己的血肉,指尖感觉到它还在持续抽动、痉挛——偶尔甚至有刺痛感像针从手心往上钻。
四周静谧中夹杂着来自墙缝、地板、天花板的低语与咕哝。
屋外的浓雾时不时涌进破窗,里头的空气带着奇异的甜臭,像是刚从晓樈嘴里吐出的碎肉混合腐尸香气。